守着那些回忆,守着自己的执着,做自己喜欢的事,过与世隔绝的生活。
海棠,以后我便与你做个伴,就当是还你的一命之恩。
等到明年桃花开的时候,我们还能一起见到,那个想见的人。
年年岁岁的等着,有个可以让自己等下去的理由,等下去的人,也是极好的。纵然不得,纵然无望,心里也是欢喜的。巨役亚弟。
再厉害的珠算,算不出人心叵测。
再厉害的卜卦,卜不出有缘无分。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波光山色正当好,桃花开尽鳜鱼肥。一叶扁舟泛山河,一盘棋局夫妻共。
极好!
褪去华贵的锦衣,卸下沉重的绣春刀,放下富贵名利,割舍世俗功利。携手共度,一夫一妻一盘棋,黄口小儿立身旁。
真当惬意。
“曦儿猜猜看,这一次到底是爹赢还是娘赢?”精致的画舫之上,千寻与楼止对弈,却扭头望着一侧撅着嘴的楼曦,笑语嫣然。
楼曦看了看千寻,嚼着嘴里的肉丸子,“是燕儿姑姑赢。”
千寻一怔,却见着楼止面色陡沉,哼哼了两声。
外头突然响起哗然的水声。
一直跟在后头的船只霎时剧烈摇晃,楼曦急忙搬好小板凳坐在船尾,直冲奶娘招手,“奶娘,丸子丸子!”
奶娘急忙将碗中的肉丸子勺入他的口中,煞有其事的跟着楼曦坐在船尾看打斗。
这种事情,三天两头来一场,就当是看戏。
千寻无奈的摇头,“两年了,真是……”
“看你带的好奴才!”楼止轻嗤,“打量着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你能好得了哪儿去?”千寻剑眉微蹙,“那应无求每次都输一招半式,还好意思说?你若是指点一二,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凤眸微挑,黑鸦羽般的睫毛半垂着,艳绝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武功造诣需自己悟,本座岂可轻易收徒?”
千寻嗤笑,手中的黑子“吧嗒”落定,“那倒是,咱家爷就好这口,要是指点了应无求,岂非就收了应无求为图?哪日要是邪心犯了,我这哭都没地方哭去!”
斜睨她一眼,楼止宽大的素锦袍子轻轻拂过,“怎么,想要了?”
“你想太多。”千寻蹙眉,面色一紧。
“若然管不住这嘴,为夫不介意现在就办了你。”他素来厚颜,岂会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