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德勇比幼蕖还高半个头,膀粗腰圆,站在纤细身形的幼蕖面前,一口一个“李师叔”喊得极为顺溜,颇有滑稽感。
见幼蕖神情欲笑不笑,杨德勇又赶紧拍胸脯保证腿伤不妨碍修炼,更不妨碍做事,要不是还拄着寒铁棍,他立马就要双掌合十地起誓了。
“这就是个活宝!”
郝瑗咬着牙低声道,可话里的笑意十分明显,音量也未可以压低,可见也是喜欢这个少年的。
“不过手头还是来得的,也算机灵。”
这句话他是低声传给幼蕖的。
他从不会当面夸手下,何况是杨德勇这样的脾性,得了夸奖更要尾巴上天了。
幼蕖一笑,冲杨德勇点点头,算是也应下了他。
杨德勇十分快活,眉毛飞舞得要突破额角,话语也活泼:
“李师叔,这旱魃,我跟您说,虽然我受了伤,可也是摸清了几分其特性的。也就是我,要是赵慡那种嘴皮子比手脚利落的人去,嘿,就不是断腿的事了,至少得断个头……”
他话里仍然不忘打压赵慡。
郝瑗离开前皱着眉给杨德勇做了个掌心下压的手势,示意他收敛点。杨德勇挤挤眼,表示省得。
幼蕖笑着就地找了块石头,示意杨德勇坐下聊。
“李师叔,你真是随和人!”
杨德勇竖了个大拇指,自来熟地坐在她对面。
若做任务和这个杨德勇在一起,一路上至少不会冷清吧……幼蕖心里暗道。
“我们是在一座破庙里发现了这旱魃……”
杨德勇滔滔不绝地开讲起来。
幼蕖用心听着,这姓杨的弟子虽然确实有些厚脸皮,还话痨,但叙述清晰,人也精干,地势、险情、揣测、判断,样样实在。
马头峰短暂驻足过后,幼蕖回到玉台峰,可巧,正看见杼羽在小竹林外徘徊。
她有些意外;
“杼羽?你有事找我么?怎么不先发个传书来?免得落空。”
杼羽笑笑: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筑基过后,可以接远一些的任务了,想顺便来看你这里可有要补缺的。你若是接了哪里的,差人手的话,就来喊我一声。”
他筑基未久,静极思动,勤练颇有进步,得了大师兄夸奖,愈发想出门锻炼,幼蕖自然是最佳合作伙伴。
若是从前,他还有些自卑避让。
可大师兄夸他悟性不比玉台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