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灌凉风的车窗:“接师父电话了没?你是明早归队还是待会儿就回局里?”
肖乐天压根儿没醒,话音越说越含糊:“打车在回队的路上了。你得去接那个谁的前妻是吧?师父说他跟你在机场碰面,不用我跟着去……”
江陌抵着方向盘稍微点头:“那正好,小米录之前归置过钱安实名下各种软件的账号,还有相关聊天的记录,你还记得吧?”
“记得。”肖乐天听见这茬儿稍微来了点儿精神,“我偶像他们差点儿被投毒的事儿不就是从这里面扒出来的。”
“当时米录整理的账号里,还有一部分已经隔了很久没再登录,或者钱安手机里压根儿没有下载留存的软件,你看看能不能登录上去挨个儿过一遍。”
江陌抹了把方向盘,拐上直通航站楼的高架匝道稍微松了一脚超速的油门,“钱安在日常生活中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但在网上就没那么消停,之前咱们调阅记录的时候重点都放在寻找三年前挖心案的关联线索上,其他一带而过的部分,仔细翻翻看。万一有什么遗漏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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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原因航程延误的长途航班落地时天边已经挣扎着漏出几分光亮。熬夜接机的人只零星剩下几位,丧头耷脑没什么精神地趴靠在机场出站口外侧的围栏上面,四下张望着还没上班就位的地勤。
顾形这大半宿蹲在吸烟区的冷风里嘬了半盒烟,裹在身上的寒气凉得呛人。出站口总算有工作人员就位,江陌端着一杯从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捧出来的热饮咖啡递到他手边,转头就看见一个妆容打扮精致利落的女人拖拽着行李箱和一个约略七八岁的女孩儿急切又犹豫地伫立在出站口的自动门前,盯着顾形晃来晃去的警官证再三确认了几遍,适才踩着细高跟的小羊皮鞋“咔哒咔哒”地走到了江陌和顾形身边,随手把行李箱丢给了看着就资历尚浅的江陌,示好似的把手伸向了顾队长面前。
陈佐辉的前妻宋静在陈老板还没被人剖腹挖心一命呜呼之前就久居国外,对他那些个不干不净的“鸳鸯债”大略知情,不过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懒得参管,只偶尔在陈佐辉出国谈生意时才扮演个三五日光景的和睦夫妻,然后在机场作别地一瞬就扭头分道各寻新欢,个中关系万千,归根究底不过是富安兴城早年间家大业大的那些个股权。
“他死之前去我那儿也是为了这件事。”
宋静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刑侦支队会客专用却没什么品味的咖啡,微微蹙了下眉,并不掩饰厌恶地将这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