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太阳底下攒成一团的眉毛,轻声一叹:“董知博答应帮忙……是因为我跟他说,这次协助警方行动,以后要是想当辅警考警察,可以记入档案。”
“董知博刚跟我说了。”
江陌乜了温晨一眼,总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掀揭翻篇,长长地叹了口气,“董知博想上进没问题,但他适不适合当警察谁说什么都没用,关键在于他自己。他考学找份工作有自己的生活也好,真要选择这条不好走的路也罢,这都是需要他自己再三考虑之后做出的决定,现在倒好,你就把这么一个结果既定的香饽饽具象化地摆在他眼前……非要为了达成你的目的把他拽上这条道,他又不是你审问追查的犯人,没必要。”
“还是老生常谈的那些话——”江陌抬眼看着温晨那一脑门子憋火晒出的油汗,抡起胳膊在他肩膀上一敲,“如果说蹲守嫌疑人充当诱饵的人是我,或者是任何一个跟案件相关的警察,抓捕罪犯时刻准备好牺牲奉献这是我们的职责,但你不能让一个毫不相关的孩子去以身犯险,还连最起码保证他生命安全的前提都没做到……我听我师父说高局气得当场就吃了降压药,挂你通报处分都是轻的。”
温晨挨了一下生疼,龇牙咧嘴地搓了搓肩膀头,缓慢地撩眼看向江陌的侧脸,又极轻地呵出一声轻笑。
江陌歪头瞧了眼还没动静的手机,剜了他一眼刀:“当夸你呢,笑个屁。”
温晨本来抿在嘴角的情绪被她这一句话骂得掉了一地,抬手挠了挠鬓角:“没……我就是忽然想起咱俩高中那会儿。举报实习老师那会儿,你也骂了我一顿来着。”
江陌愣了两秒,眨巴着眼睛把那点儿早撇在身后的陈年往事翻出来一抖落,无奈道。
“那是什么好事儿吗?还笑。”
掰着手指头往前数过快十个年头,温晨和江陌还挂着互帮互助两肋插刀的早恋名号。
“你还真别说,当初骚扰女同学骚扰你的那个实习老师我前阵子遇见过——他家里条件好像还不错,找了两个退休的医生和轮班护士开了两间药店一个诊所,那天抓人的时候刘哥胳膊戗了一下,去买个碘伏的时候跟他走了个顶头。”
温晨微微仰头,朝着太阳的方向彻底闭上眼睛,不慌不忙地回忆道:“我记得你跟我提了一嘴他骚扰你这事儿,隔天你就连着请假一周,我以为你是被他欺负了,所以才撺掇着班里大伙儿想抓他个现行,再往学校和教育局举报。”
“我那会儿是因为江老师要二婚,被她拎去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