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上药一按摩的婆子,似要努力挣扎起来迎上外面匆匆而来的‘王夫人’。但是她怒力挣扎了几下,依然是徒劳无功,只得张着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半侧卧着身子努力地看向厢房外面。
只一会儿,就听见房外面的‘王夫人’大声叨叫着走了进来,风风火火地扑向‘沈淦儿’侧卧的床边,满脸怜悯地说道。“哎哟,我的天啊,‘沈淦儿’你受苦了。牛管家带着这两个小子过来打人,下手也特么狠毒了,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都弄成了一朵残花败柳啦,日后老娘岂能容你逍遥自在去。”
‘沈淦儿’在卧槢之上,听得王夫人一开口就为自己抱打不平了。刚才还杀猪般狂叫的痛楚和挣狞,好像就在这无形之间减掉了八九分,热泪已涌满了一眶眼际。
瞬间看着‘沈淦儿’这一副感动盈泪的样子,王夫人又连忙抚摩着她的手腕安妥道。“‘沈淦儿’,你别激动。你落得现在这个样子,只怪老娘昨日一早就外出去上香了。让‘耿侯爷’那个破落户捡了个大便宜,扑了老娘这一个空子。”说罢,王夫人的眼中居然咋落出几滴清澈的泪来,像一串晶莹的珠子在众人面前闪动。
杵在房中的几个丫环和下人,眼睁睁地看着王夫人这一伤心落泪的举动,不免也暗暗落下几滴泪珠来。‘沈淦儿’更是努力挣扎了几下,想要爬将起来终是没能成功,只得就着卧槢向王夫人哽咽道。“夫人,你千万不可为了我而在下人面前落泪。若是这样传将出去,那些多嘴多舌的人又会说我‘沈淦儿’在夫人的面前哗众取宠,装模作样了。哪岂不是又给‘沈淦儿’的头顶套上一条罪名,‘沈淦儿’作侯府的下人岂能承受夫人如此的恩宠。”
一时之间,王夫人故作怨恨地安慰‘沈淦儿’道。“哎,沈丫头,你什么也别说了。这事儿咱不能就这样算了,若是那一天你也抓住了牛管家那个拐子猴寈的柄儿,夫人我一定帮你出了这一口恶气。免得那牛拐子老是仗着‘侯爷’的余威来汹你们,白白打了我在侯府给你们撑起的颜面。”
‘沈淦儿’顿时笑颜渐开地对着一众随王夫人进来的丫环婆子说道,“哎,你们都听到夫人说的话了,我就知道夫人不会忘记‘沈淦儿’和戏院的。说白了,这戏院还是夫人罩着的天,侯爷也是奈何不得的。”
说着停顿了一下,忽然又冲口而出道。“哼,那个牛拐子只是钻了个空,瞧着夫人没在府上就狗胆包天了。下一次,他若是碰在咱们的手上,我保证让那牛拐子得到的下场比我还惨。”
众丫环和婆子听得‘沈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