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夫人的面前这么哗众取宠,一时又不敢拂了这个姑奶奶的面子,只好含糊地点头称是,才算掩盖过了‘沈淦儿’在王夫人面前的撤娇和依持。
王夫人也似故作糊涂一般,爱怜地随着‘沈淦儿’的性子耍起了‘周瑜打黄盖’的片段。而‘沈淦儿’又像是假意迎合王夫人的恩宠一样,把自己在落在众丫环和婆子的面前,又扮演成了这个个戏院最高的主宰。
这个戏院的变化仿佛突然之间,一切都归于平静,一切又重新开始。
自从牛管家带着下人把戏院的‘沈淦儿’重重责罚之后,虽然董嫣芷并不在意‘沈淦儿’对她的恨和怨,但是春俏的内心就没有停止过对‘沈淦儿’二人的防范。她怕因为‘耿侯爷’的这一闹,和王夫人第二天对‘沈淦儿’的这一和,又会为她们二人埋下了引火烧身的导火线。
不过让春俏自以为惊喜的是,打自她们二人在古兰镇经历过千户府那一挡子事后,好好像以现董嫣芷变了一个人似的。董嫣芷为人处事不再像以前那样忧忧溺溺,凄凄惨惨,逆来顺受。虽然不见得她在遇上事的当儿就像自己一样发出强烈的反抗意识,但是总能在后来的时间里,见证董嫣芷十分有把握地把事情盘算得按着她想的那个方向和结果发展。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尽管春俏揪心耿耿地为董嫣芷担着心和忧。可是董嫣芷似是视而不见一样,除了心中天天念着她自以为是的那个‘李秋生’之外,她就是只管凑她的乐,弹她的琴了。
外间的万事万物,似乎与她再无半点关系。
第七日,‘沈淦儿’身子上的苍伤总算好得差不多了。
一早起来,她在赵妈的搀扶下步出厢房向院中的亭台走来。在将近湖边的荷心亭上,隔着老远就看见了二个正在亭边嬉闹怡乐的女子。
‘沈淦儿’的心情霎时阴晴不定开来,她示意赵妈再向前走近一些,循声望去,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亭心上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她枉受‘耿侯爷’和牛管家重重责打了一顿的董嫣芷和春俏二人。
‘沈淦儿’气得满肚子的怨气向亭心走过去,往亭心的石凳上一座,瞪着两只如同怒火中烧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亭中的董嫣芷和春俏二人冷笑道。
“哎哟,今天真是巧了,刚出门就碰到了你们两个讨嫌鬼。看来这戏院的天还是没有澄清啊,受冤屈的主儿还是咱们这些做牛做马的下溅之人呢?人家啊就长着一副狐狸精的模样,一攀就攀上侯爷的高枝了,这老天也真是帮恶不帮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