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大副主任姜震东,在申一甲的心理,与方艳划了一条非常清楚的界线,说什么不说什么,做什么不做什么,他心知肚明,只是从来没有故意表现出来。
“方艳啊,现在天冷了,你穿得太少了,要多装点衣服,千万不要感冒了。”申一甲声音平静。既然方艳问他,他就没有必要吞吞吐吐了,她确实穿的有点少了。
“申主任,你想热死我啊。你摸摸咱们办公室的暖气,都烫手,这不是浪费能源嘛。”方艳拉起申一甲的胳膊,往暖气那边拽。
申一甲忙挣开她的手,指了指沙发:“方艳你坐。”
方艳并没有按申一甲的话,坐到沙发上,而是侧身靠在他的办公桌上。
“刚才你电话里说哪里太冷啊,还得买电暖气,这样一比,我们就太幸福了。”方艳说。
“咱们这市政府大楼是挺热,可是有的住户温度根本不达标,我有个兄弟刚刚结婚,新娘就冻病了。”申一甲说,“我昨天还给热电公司的办公室打了电话,过了一宿了,温度还是那样。”
“热电公司?田长发那儿?”方艳说,“这么说田长发眼睛里没有你啊。”
“我没找田长发,他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我没敢找他。”申一甲说,“万一人家目中无人,根本没看上我这个小督查,那不是自讨没趣嘛。”
“我也听说了,今天供热不好,十几度的用户不在少数。我有几个同学就跟我念叨,热电公司改制以后,老板的年薪上去了,老百姓的温度下来了,现在田长发老牛了,一次改制得到的干股,让他一夜之间跻身千万富翁行列。”方艳离开办公桌,在沙发上坐下来。
申一甲听了方艳的话,觉得很无奈,国企改制是市委书记高崇云亲自拍板的,似乎也符合国家推进国企改革抓大放小的导向,可是什么企业该改,什么企业不该改,什么企业该快改先改,什么企业该后改慢改甚至不改,到现在也没听说有什么标准和尺度啊,全都一刀切了,今年年末就要敲钟问响、杀马扣槽呢,没完成改制的主管单位和企业要有说法的。
“最恶心的是有的地方冻得要死,有的地方热的要命。”方艳说,“你说咱们这个办公大楼,用这么热的温度吗?”
申一甲不得不承认,方艳还算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不是想找田长发摆平你兄弟家的温度吗?”方艳说,“这事交给我吧。”
“交给你?你和田长发熟啊?”申一甲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蓝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