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那你就别管了,本小姐自有办法!”
瑶馨似乎恢复到以前叽叽喳喳围着我说个不停的状态,开始变得有说有笑起来。
直到这一刻,我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下。
唉,从我心眼里,的确觉得愧对于她。
大学里,导师老爷子曾有一次花了半节课给我们讲人之七情六欲,其间专门提到一句话,令我多少年记忆犹新。
“漠视无声暗恋没所谓,拒绝一次表白算不得什么,令人揪心的只有辜负长久的痴情…同学们,爱情的另一面,并不美丽啊!”
当时,我记得课堂上就有人哭起来,弄得半节课阴风惨惨,老爷子吓得再也不敢就这个话题传授什么心得体会了。
此刻想起这句话,我的心就变得好像被硫酸泡过一样,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唉,程瑶馨、洪蕾以及晨晖,不正是应了老爷子那句长久的痴情么,而我是不是也必将注定辜负她们了…
我不敢想象,但我能确定,这一刻如果有人将我的心挖出来看看,绝对看不到鲜红和光洁,只有如珊瑚、如蜂窝那种苍凉。
两人没话找话说着,我问瑶馨在学校的种种趣事,她则问我回到西京后遇到什么难处没有…
时间,便在这样渐渐轻快起来的对话中,一分一秒流淌着,带走每一刻光阴,也带走我和程瑶馨之间曾经朦朦胧胧的那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这时候,我新领的对话机忽然响了起来,调了一下频道,我听见有人喊,“江队,江队在哪里?”
“我在心理疏导室,你是…秦姐么?”
从声音上我听出,正是一监区几个管教中队长中和我关系最好的秦姐。
“对,是我,你在心理疏导室?太好了,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秦姐,有状况?”
“哎,草他麻痹的,有犯人埋雷了,结果就有那傻逼上赶着凑上去倒霉!”
我一惊,连忙道,“严重吗?”
“还好,就是特么好像神志不清楚,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带过去看看!”
“好,”我连忙答道,“多带几个人过来,对了,带上这个犯人的身体健康记录…”
切掉步话机,瑶馨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枫哥,好像秦姐说的挺严重的…”
“嗯!”
我有些心烦意乱,再次点起一支香烟抽起来。
在监狱,埋雷的意思并不是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