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哲刚把凌波藏好,安珠贤就扶着嫡福晋郭佳氏进来了。
郭佳氏因为早年生产博哲时不顺利,后来又遭受过一桩悲痛,落下病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一个月里有一半的日子是卧床养病度过的。所以平时家里头大小事务,都交给侧福晋西林觉罗氏打理。
昨儿博哲挨了打回来,雅尔江阿怕她担心,加重病情,开始没告诉她。但一个府里头,怎么可能永远不知道,到了晚上,她就听说了。只不过当时据说博哲也已经敷药歇息,她怕打扰他养伤,便没来看望。到今天早上,一起床,她便忍不住了。
安珠贤平时对郭佳氏十分敬爱,每天都要过去请安,简亲王府的子女里头,除了嫡子博哲,郭佳氏也就对安珠贤最热络。
她今日一早按惯例去给郭佳氏请安,见她要过来看望博哲,自然就随同前来。
“博哲,让额娘看看你的伤……”
郭佳氏一进门就急着说道,不过话到一半就住了口。她听说博哲是屁股挨的板子,原以为他该趴在床上,见他堂而皇之卧着,不由有些疑惑。
“额娘,这一大早的,湿气还重呢,你怎么就过来了?”
郭佳氏已经到了床边,安珠贤手明眼快地搬了绣墩过来给她坐了。
“昨儿你挨了板子,你阿玛竟然瞒着我,要不是我后来听下人们说了,这会儿还蒙在鼓里呢。你伤的怎么样,怎么坐起来呢,赶紧趴下。”
郭佳氏拉着博哲的手就开始絮絮叨叨。
博哲忙反握住她的手道:“额娘,您别慌。皇上跟前的人都跟我称兄道弟,哪里会下重手,不过做个样子罢了,我昨天敷了药,晚上就不疼了,您瞧,我都能坐起来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郭佳氏满脸愁容道:“皇上平时最喜爱你的,怎么说打就打了。”
博哲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安珠贤小声道:“还不是为了乌珠格格。”
博哲瞪了她一眼。
郭佳氏叹气道:“真是作孽哟,多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黄了。乌珠格格是皇上的心尖子,必定是因解除婚约伤了她的面子,不然皇上怎么会打你!”
博哲淡淡道:“黄也黄了,打也打了,横竖以后我跟她再也没有瓜葛了。”
郭佳氏还犹自叹息,觉得他没福气。
安珠贤听得直撇嘴,不过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况且又不是皇家亲生的,没娶成就没娶成呗,有什么好可惜的。
博哲倒是想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