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主要的还是想多要点赔偿。”“就是!”大舅哥表示同意这个意见,“老弟呀,我们其实也是这个意思。看横幅上写的是要那狗日的偿命,其实就是跟电视上学的,人家闹事不都是这样写的么。归根到底,就是想给他们多要点钱,让
活人以后过得好一些,让我可怜的外甥以后有个指望。唉,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妈!哎……我可怜的妹妹哟……”
说着说着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落下了眼泪,看得余见海心里也一阵阵发酸,眼睛有点酸涩。说句实在话,余见海和余见邦不算亲近,按照家谱也出了五服,只是辈份上的兄弟。不过余见邦是个老好人,在村里谁都不得罪,和每一家相处得都还可以。他家里条件也不好,毫不容易娶了个老婆
,前两年才盖了新房,日子刚有起色,想不到居然出了这事,谁摊上不难受啊!
“大哥,您听我说,”余见海轻声道,“我刚才看了,你们这闹是闹了,可是没闹到点子上,也难怪没人理你们。”
“啊?”大舅哥有点发愣,“我们都闹成这样了,还没到点子上?”“你说呢?”余见海反问道,“你们是拉横幅摆花圈了,可是提出的要求完全不现实啊,也没人来找你们谈判是不?要我说咱就来点实际的,想办法多要点钱,至于那个该死的家伙偿不偿命坐不坐牢那是
另外一回事,咱的主要目的是要钱!”
余见邦默不作声,大舅哥却是严肃地点了点头,“老弟还是你说到点子上了,咱们是要钱。可是怎么说呢?咱直接让他们赔钱吗?那也得有个数目吧!”
“咱们不能主动要钱。”余见海缓缓摇了摇头,“咱要逼着对方来和咱们谈判,这样咱才有主动权。”
“老弟,这个咱也没有经验。”大舅哥挠了挠头道,“你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对,见海,我听你的。”余见邦这时候可能是想起了夫妻间的好,此刻眼睛红红的,“你就说我们要怎么办吧。”
余见海在地上画了个圈圈,用树枝戳着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闹了也没人管呢?”
“为什么?”余见邦和大舅哥齐齐问道。“那是因为还没惊动上面。”余见海一针见血道,“或许是上面已经知道了,但是希望由项目部出面自己把这事了了。要知道这云山的开发是县里决定的,他们自然不希望出了人命的事传出去,就是知道
也假装不懂。”
“啊?”大舅哥仔细琢磨着余见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