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江东好像也有说法,但我就不太清楚了。”
李枢连连点头,然后语气愈发郑重,算是终于回复了对方的问题:“其实不瞒张兄弟,我这个身份,何时何地都注定是要反魏的……一开始回来,的确只是想避嫌,但自渤海郡登陆后,便看到百姓畏征,民生疲敝,等到了徐大郎这里,亲眼看到连御驾控制的部队都止不住逃亡,心里自然是有些想法的……”
“那可有计划?”张行进一步追问。
“委实没有。”李枢认真以对。“因为想法也只是想着等三征东夷之后再说……杨慎之败,我多少得了点教训,不能给人呼应东夷的口实,尤其是我现在来头尴尬……其实,当日张兄弟不也因为这个对我有些怨气吗?”
“道理是对的,但此一时彼一时。”张行摇头不止。“我觉得,若急一些也无妨……老百姓此时最畏惧的往东夷浪死……若此时有人能登高一呼,公然喊出口号来,怕是一下子就能聚众数万,而且有兵有甲有修行之士,到时候据巨野泽稍蛰,再联络四方豪杰,等到三征彻底败下,趁机起事攻略州县,未必不能行。”
一旁雄伯南早已经听得口吃生津,拳头攥了又攥,但李枢却只是点点头,并不直接表态,反而看向了终于坐回去的徐大郎。
张行笑了一下,也看向了徐世英:“如何,徐大郎可想清楚了?”
“还能如何?”徐世英尴尬以对。“张兄去了伏龙卫,对靖安台巡组这里可能说上话?”
“若能说上,就不来这一趟了。”张兄从容以对。“自随手替你消了……或者直说吧,第一巡组的罗方,和这次出来查此桉的第三巡组薛亮,都是靖安台曹中丞的义子,原本就跟白常检还有我不对付;而第二巡组的张长恭,本就是代替白常检的人物,而且也不好收买……他爹是东都留守八贵之一,他爷爷是河东南坡上的那位张老夫子。”
徐大郎明显眼皮跳了一下,但还是勉力保持了镇定:“如此说来,只有暂避一时了?”
张行嗤笑以对。
徐世英尴尬一时。
倒是雄伯南,明显没看到三人哑谜,忍不住来问:“就只是避一避?刚刚张兄弟说的那般清楚……趁着这个机会,咱们一起入了巨野泽,打出李先生的旗号来,借着你徐大郎的家底和根基,我再去联络河北中原的英雄,张兄弟去笼络溃兵……不就成了吗?这不就是咱们等了两三年的机会?!”
徐世英愈发尴尬,李枢也是欲言又止。
“雄大哥,这事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