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规矩,便不是玉璧了!”
说到此处,单通海复又赶紧催促左右:“速速将这个贼厮斩了,以正军法!”
到此为止,徐平朗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此番必死无疑?而既知无幸理,反而再不顾及,便当众肆意喝骂起来……
一会骂单通海也是黑道出身,东境里原本跟他齐名的手黑,不知道有多少无辜性命挂在手上,也配骂他?一会又骂黜龙帮挂羊头卖狗肉,明明是造反的贼寇却做官府的样子,偏偏又没个正主,迟早要内斗个乱七八糟,自取灭亡。一转身,眼看着有个头领模样的人冷着脸亲自取了长刀来,却又恐惧至极,忍不住喊徐大郎和程大郎二个故旧帮忙说情。最后,刀斧真到眼前,反而贼劲上来,当场又喝骂黜龙帮众人不得好死。
然而,一切的一切,最终的最终,也当不过贾越一刀下来,一命呜呼。
徐平朗一死,整个临淄便都安静了。
早就随着张行军令大举入城的黜龙军彻底控制全城,之前稍有骚动的五千众渤海军也随之彻底降服。
也就是这个过程中,新的情况也汇集了起来。
“仓城里有军械、有粮食、有金银。”阎庆认真来做汇报。“都不多,但都很齐整。”
站在大街上看部队清理控制降军的张行若有所思,却一时有些疑惑,便去看其他头领。
很快,还是程大郎迅速醒悟过来,并做提醒:“龙头,应该是登州大营里的物资,发下来的!”
其他人也都醒悟,三征东夷,登州都是先头大镇,肯定要汇集物资的,虽然没有洛阳周边那几个仓储藏了天下几十年收成那么夸张,但肯定也不是少数。
实际上,这应该就是当初三家最大的义军合伙来攻登州的缘故,也是登州被攻下后人心振动的缘故,更是三家义军在攻取登州后重重奇怪表现的一个内因——只有东境本土的知世郎王厚在夺取登州后尝试大举扩张,却被张须果给揍了一次又一次,但他总能再起;而与此同时,其余两家虽然屡屡派出援军,可主力却又始终没有挪窝,反而一直跟知世军维持着在登州城内三分天下的局势,而登州为核心的外围义军也始终不散。
现在看来,应该是登州那里控制了相当的物资,成了个安乐窝,而之前这几家义军宣称的府库分完了,应该是指瓜分完了,而非是用完了,登州那里还有好东西。
当然,这么多心思,其实只是在众人心头一闪而过罢了。
而闪过之后,张行瞬间又有些不解:“如果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