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为什么要大肆劫掠?”
这话引得其他所有人面面相觑,张行自己也只是一直在想着来年粮食问题,一时犯了湖涂,问完之后便觉得自己多嘴了。
能有什么?人心苦不足。
不过,一旁程知理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多嘴了起来:“龙头,能吃荤腥,谁愿意吃陈年的谷子呢?金银女子什么的,也是越多越好……当时王厚嫌弃我对他不够恭顺,对我家的要求便是把所有牲畜都交上去。”
早就醒悟的张行瞥了对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程大郎随即低头,引得其他几位头领各自冷冷来看。
作为唯一一个济水下游出身的黜龙帮大头领,也是起事前便跟张行建立了联系的实力派大头领,黜龙帮走到眼下,程知理本来该有足够实力和地位的。但实际上,大军都进入登州了,他反而在帮中不尴不尬,而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他前期立场不坚定,而其中最具标志性的事件,就是当时没有遵照张行命令提早收拾家当,整个过河进入蒲台。结果就是,他最根本的那支骑兵大部赔在了张须果脚下,原本划归他的蒲台军也对他没有太大归属感,作为理论上的山头老大张大龙头也对他有些疏离和不满。
甚至有传言,张行准备将蒲台军分配给白有思,让程大郎彻底空耗。
张行当然能猜到这些大头领、头领们的一些特定心思,谁也不傻,但回到眼下,站在临淄街上,他可没心思想这些事情。
须臾片刻,就在张行和几个大头领继续讨论接下来出兵方案的时候,城内忽然又有骚动,但很快就平息下来。
过了一会,负责镇压全城的王振亲自过来,就在街口告知了原委。
“河北人、东境人?”张行诧异一时。
“是。”王振有一说一。“那边一支兵马原本很老实,结果交给蒲台军控制后就惊吓起来了……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徐平朗的根本旧部,跟河北人素来有对立,而蒲台军又是河北人……不过都没事了,全压下去了,这种状况还想翻天不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行原本就在这个事情上存了心思且不提,徐世英、程知理、单通海,包括白有思,只是一起来看张行。
“军队里有多少河北人?多少东境人?”张行沉默片刻,认真来问。
没人知道这个情况,但很快程大郎便越过王振,与其他周行范、王雄诞、贾闰士等人分散开来,主动骑马去城中各处做问询,然后又第一个折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