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维翀在一边唉声叹气:“玥妹妹一定很难过,你说宁三怎么运气如此欠佳?我的运气还好,找到她分些给她。”
“住嘴!你多大,六姑娘多大,能不能别把人家挂在嘴边念叨。”
秦恪也很懊恼,往日就想送有功夫的奴婢给瑾儿妹妹,为什么就不能不顾一切送了再说呢?!瑾儿妹妹还小,被人挟持那是无法挣脱的。
“嗖!”
邵子坤突然从天而降,将手里的一件染血的披风递到秦恪跟前:“公子爷,这是九姑娘的吗?”
秦恪哪儿知道宝昕今日穿得什么,不过看大小有点像。
“走,去书房。”
几人匆匆回到书房,秦恪将披风给香芸香薷看:“这是你家姑娘的么?”
香芸香薷因失职,还跪在地上的。两人膝行凑近,齐声道:“这鹅黄镶兔毛的小斗篷,正是今晨刚穿上的。天呐,怎地有血迹?”
宁世昀觉得两眼发黑,全身发冷:“在哪儿发现的?”
宁侯爷手快地将侯府地图拿出来,邵子坤顺手接过,迅速扫了一眼,指着乐城院:“就在这里。屋子很干净,但是没人住,院子里摆了桌,放了几样点心。桌下扔着披风,披风上和地上都有血迹。”
“去看看。”
一边走,一边吩咐罗管事:“继续打捞,再安排人查一查,一个时辰前有没有谁带了小娃娃离开,或者以送东西拉东西的名义从府里赶车离开的,全部细查。小娃娃不拘男女,只要年龄相当,都要核实。老七,王氏那边得你去安抚,小六儿的话她未必相信。你就说寺庙里的僧人所说,为了小九儿好,她不会怀疑。”
“知道了。”
秦恪却在想,只有血迹和披风,那就是没有当场杀人,会不会出了府已经出城了?
他没有再跟随,他觉得应该到城门口问一问。
宁做无用功,也不能错过救援时机。
宝昕因头部的伤,迷迷糊糊了很久,再醒过来,发现人在船上晃晃悠悠,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了,成了一个穿着粗布袄子的男娃儿。
幸好还算厚实,挺暖和的。
“你醒了?小娃子还真是能睡。”
别看小,沉手,他们老了,若非抱的距离不远,还真是抱不动。
宝昕看着眼前的老妇人,一张脸皱得像树皮一般,三角眼,不温和,也没什么凶狠的光。
对了,他们是想卖掉自己,而不是想杀掉。
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