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机会。
宝昕愣了半晌,她在想作为一个小娃儿,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
肯定不能太过冷静。
张大嘴,她“哇”地一声嚎哭起来,本来只是觉得应该哭,可想到娘亲,想到爹爹,想到哥哥姐姐阿摩哥哥,想到从此分隔生死两茫茫,她的鼻子越发酸了,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不许哭,再哭,就把你扔下水。”
老妇吓唬她。
他们搭乘的货船有两层,他们住在下层。天气寒冷,开浦江风大雾大,大家都缩在舱房里,没人来管一个小孩子哭泣的闲事,否则,恐怕早就被堵了嘴捆起来。
“我要娘亲,我头痛,我饿。”
听她这般说,老妇倒是放了心。
都说永定侯府九姑娘人小胆子大,快成人精了,她一直不相信,只觉得要么是有人嫉恨夸大其词出言嘲讽,要么就是家人爱惜疼宠说些溢美之词,如此而已。
一个不足五岁的娃娃,再聪明也就那样。
现在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个奶娃娃嘛。
“你听话,婆婆自然让你吃饱穿暖。我们不会伤害你,但是若你自寻死路,就别怪我们心狠。你也不小了,我知道你能听懂。”
宝昕一边抽泣,一边微微张着嘴傻傻地任“哈喇子”顺着嘴角流,这老妇倒是个奸猾的,还知道来试探她呢。
老妇眯着眼观察了半晌,终于拿出个干馒头:“先吃着,婆婆给你倒水去。”
宝昕眉头皱得紧紧地,接过馒头啃了一大口,老妇嘴角勾了勾,起身慢慢出了门。
这是在江上,她倒不怕小娃娃逃跑。
为了节约几个钱,老头子在厨房帮忙,看老妇来倒热水,轻声道:“醒了?”
“嗯,哭嚎着要吃的。”
“嗯,小心些。过了丘兴到陵木渡,哪里会再送几个娃子上来,我们到贺子州下船,换马车。”
“老头子,咱的积蓄够养老了,孩子们也都出息了,这票结束我们就回老家,落叶归根呐。”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放心好了,把那丫头看紧些,实在不行就喂药。”
“知道。那丫头看着傻傻的,还小呢,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