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在。”
太夫人亲自替他们爷俩斟酒,仿佛儿子还是年轻那会儿,而不是此刻已经做了祖父两鬓斑白的样儿。
“你柳婶子知道你来了,特意下厨做了你最爱吃的,赶紧动筷子,别愣着。”柳婶子早就脱了籍,她的儿子也是官身,可她自愿守在太夫人身边伺候。
也没让人伺候,三人一起热热闹闹地用了膳。
太夫人散了散食,借口累了要午歇,让他们爷俩自在说话。
“说吧,出了什么事?”
“爹都看出来了?”
“嗤,你是我儿子,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别说我,你娘也能看明白。好些年没见你这样了。咱是以武立世,胸襟不同普通文人般酸腐,得开阔些。像行军布阵一般,胸中有成算。”
宁侯爷低垂着头,一边喝茶一边沉思,半晌叹气:“陛下让儿子休假一个月。”
老侯爷手指轻叩着:“这些年,我们逐渐放下了兵权,就是不想让陛下误会。你这是犯了什么忌讳?”
宁侯爷叹气摇头,将大雪以来的状况全部告诉了老侯爷。
“宝昕被掳,我也难过,可为了整个侯府,必须放弃。”
“糊涂!”
老侯爷有点生气,下了炕在原地转圈:“你就没想过,陛下让你放假,除了整肃后院,还希望你全力寻回宝昕那丫头?你也说了,七房在城郊施粥让陛下赏识,还想着升老七的官儿,你若放弃,你让陛下怎么看你?怎么看侯府?宝昕何罪?”
“陛下,真的是这个意思?他会管后院事?”
陛下自己后院的事还拎不清,能管臣子的?
“爱信不信吧。治国齐家平天下,你好好想一想。”
宁侯爷又将皇帝说过的关于世子之位一事告知,老侯爷笑了:“陛下真是一番善意,由此可见。祖训也是根据实际调整,请封世子位,你那府里除了老大,还能选谁?褚氏倒是个麻烦,江恩侯不是好惹的,蛮横无理。要不,接你娘亲回去治一治她?”
“儿子可不舍得娘亲受累,改个时候送她回来,让娘给她立规矩。”
“也行。你得盯紧,别让有心人用非常手段将宝昕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