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采薇果然一早起来,等在了门口。看到杜玉清出门,欢欢喜喜地迎上了。
“小姐,你给老爷说了让我一起参加锻炼的事情了吗?”
“没有。”
杜玉清还沉浸在早上刚冒出一个想法中,没有搭理采薇。
“可是,我之前都没有参加过和少爷们的一起锻炼,老爷会不会把我赶出来啊?”采薇原来是杜玉清给自己私下拉来的陪练,一直没有在家族中公开,听惯了社会上技艺传男不传女的说法,她对于杜家早上的练功既充满了神秘的向往,又有一些自卑的情绪,免不了忐忑不安,生怕老爷不待见。
“不会。”
“真的?到时候老爷生气,小姐可要给我说情哦,别让老爷赶我出来。”采薇翻来覆去唠叨了好几遍,杜玉清一早清明的心思被搅成一团,她实在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冷冷地盯着采薇看,说道:“我既然能让你来,就有承担的把握,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给我滚回去。”采薇被杜玉清的眼神给吓坏了,她嗫嚅地张了张嘴,还是乖乖地闭上了。
杜玉清一路正寻思的是昨天第一节自己为什么会越打越快,她想了原因:原来动作本身就是连贯的,流动的,你的思想想慢,但身边有它自己自然的惯性,在你意识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身体会代替头脑按原来的模式行进。由此,杜玉清早上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自己把它们拆开,一个一个地分别重复练习,是否能更好地体验动作本身的细微之处呢?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鼓舞了,迫不及待地想去试一试,结果采薇的唠叨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杜渊之对采薇的出现果然没有什么反应,还微笑地朝着她点了点头,采薇这才渐渐地放松下来。其实,杜玉清直接带采薇过来而没有事先给杜渊之打过招呼,是基于对父亲的了解,因而把握十足。父亲向来宽厚而开明,既然他能教授春生和宁夏武功,那多教一个采薇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他们都是身边经过考验过的人。采薇的担忧毫无道理,说白了她还是不相信自己,杜玉清有些悲哀,也懒得再去理她。
这一天父亲没有演示新的动作,仍然让他们练习昨天的初级套路的第一节。他再次强调要注意觉知自己身体的感受。父亲的练习思路正中杜玉清的下怀,她正想按自己的想法好好地实践一下。她走到一边把动作分解开来练习。
首先是马步双劈拳,原来杜玉清的理解是:左脚向左迈开一步,两拳握紧在腹前错臂交叉,上举过头顶后猛然向两边劈下,按大伯教他们这个动作时的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