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并没有人来查看,想必监院淫威惯了,大家对此习以为常,敢怒不敢言尽量敬而远之了。
常胜在外边听到了,嫌他们呱噪,不耐地嗯哼一声,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充满了威严震慑之感,那些人立刻噤声,安静了下来。
樊娥娘正好进门,和杜玉清不由地相视而笑。
“杜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忙。”
“你说。”杜玉清对樊娥娘印象良好,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做起事情来头脑十分清醒,在大哭之后擦干眼泪便能马上收拾好情绪,帮助杜玉清他们安抚那些被关押的姑娘们。也许是她平时对那些可怜人多有照顾,那些姑娘们都十分信任她,对她的话言从计听。在她的帮助下,很快地对这些姑娘们进行了登记造册。她还带杜玉清他们找到了洞里几个仓库,搜获出来许多的布匹、粮食等财务,杜玉清她们都登记造册,准备交给父亲一起处理。
“这些姑娘不想她们的名字被官府知道,更不愿意被送到官府遣送回乡,不然她们回家以后很难做人。能否请杜小姐你们体谅通融一下。”
“噢,你说的有道理,”杜玉清反应过来,“是我考虑不周道,这样待会我把名册给父亲过目之后就当着大家的面把给撕了,天亮后给每人发些一些银两大家就可以直接回家了,不过看她们的情况最好能结伴而行。”这些被关押的姑娘神情怯弱,许多人因为长久不见阳光,面色十分苍白,身体也不好。
樊娥娘没想到杜玉清答应得这么干脆,甚至还愿意给大家发些银两,她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都用不上,不禁有些怔愣。难道她不需要请示父亲后再做决定吗?愿意通融直接把人放了还好说,连给银子都说得这么肯定,难道她说给就真的可以给吗?
杜玉清对樊娥娘的神态不禁感到好笑,她已经反应过来了,樊娥娘这番话与其说是代表大家向她求情,不如说是她自己的试探,这些姑娘被压抑久了思想上哪里能马上反应过来。不过,人家既然不愿意直言相告,杜玉清也就乐得装糊涂,她问:“娥娘可有去处?我们明天说不定可以送你一程。”
樊娥娘脸色一变,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来,讪讪地说:“失贞之人能有什么好去处?”
杜玉清从樊娥娘行为举止看出她必定受过良好的教育,家境想必不错,但越是有身份的人家越是在意脸面。樊娥娘虽然不愿意告知她是如何被弄到道观成了所谓的道徒,但也不外乎轻信上当,或者诱惑受骗等因素,心里多少有些自己不愿正视的缺点导致,杜玉清不想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