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主人堂堂一太子,竟然被人找上门来掌掴,回过神来的府卫赶紧举了刀剑上前,横在了厉竹的脖子上。
秦羌原本白皙的脸颊上,一个红巴掌印明显,他也未抬手去抚,更未问厉竹为何打他,只俊脸一拉,面色变得冷且难看。
冰冷的目光触及到府卫架在厉竹脖子上的刀剑,他也未让他们撤开,就任由了他们去,徐徐转眸瞥向卞惊寒,薄唇轻启。
“三王爷,哦,不对,现在应该称陛下了。”
卞惊寒未做声,唇瓣始终是一条冰冷的直线,凤眸微微一眯,眸中寒芒万丈。
“不知陛下......”
秦羌还在不知所谓的继续,不徐不疾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厉竹冷声打断:“秦羌,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给弦音下的三月离,被小思涵染上了,她现在毒发昏迷,废话少说,赶紧救人!”
秦羌一怔。
三月离?
目光落在卞惊寒怀里的襁褓上,有些难以置信,转眸看看一脸忧色的厉竹,又转回来看看一脸寒霜的卞惊寒。
“不可能!别什么毒都赖在本宫的头上。”
厉竹很无语。
也很心寒。
卞惊寒启唇,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先救人!恩怨,后面朕再跟你慢慢清算!”
这是他进门后第一次出声,声音不大,却是气场全开,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强势,也渗着让人背脊一凉的寒意。
所有人一震。
这世上竟然有人明明受制于人、明明有求于人,却还能如此霸道逼人的命令之态?
其实,饶是如此,厉竹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以为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定然会有一场恶战,至少,卞惊寒不会放过秦羌,从在神医府,提到秦羌时,这个男人的眼神,她就知道,他是恨不得将秦羌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人。
这也是为何她要赶在前面甩秦羌那一巴掌的原因。
她先将气发出来,他心里的恶气就会少一点,她替他动手,远比他出手,后果要轻得多。
他是识破了她的动机,给她几分情面,所以没有再动手,还是因为的确救人要紧,其余的事情都往后靠?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没对秦羌动手,真的是在强忍,真的难为了他。
秦羌哪知这些,只觉厉竹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带着别的男人前来兴师问罪,甚至为了别的男人扇他耳光,胸腔里的那道肝火就嗞嗞嗞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