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探笑了笑,就给范行之回信,朱笄在旁边研墨,说:“咱们召庭的人都怎么样啊,范公子信上可说了?”
“俱好。”容探道。
回完信,便觉得手有点凉,便抱着手炉暖了一会,问:“怎么没见李渭那小子?”
“别提他了,献臣要他多读书,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如今不爱读书了,反而整天跟在陆统领身后,嚷着要学武。这不,献臣刚把他揪回来,亲自监督他写字呢。”
容探便笑了,说:“他就有这个老毛病,重文轻武。他自己博学广识就算了,难道还要求个个像他一样?”
他话音刚落,就见李牧和李渭进来了,李渭甩着手说:“写了那么久的字,手都酸了。”
“就是你老护着他,他在学问上才这么不长进。”李牧说。
“我对李渭没有多余的要求,也不求他将来做达官显贵,他在都城学的已经够多了,再说了,练武强身,也是好事。”
“他是为练武么?”李牧说。
李渭就红了脸,不说话了。
容探心下隐约也察觉到了一点什么,晚上的时候偷偷问李牧:“你这人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李渭喜欢跟在陆广野身后你就不乐意了,那你现在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李牧大言不惭,说的头头是道:“老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想断了他的香火。”
容探道:“那没事啊,李渭不生孩子,我可以多娶几个娇妻美妾,多生几个,到时候指一个孩子给李家,怎么样?”
李牧听了却问:“你想要孩子么?”
容探才发觉李牧当了真,便道:“我只是说说,我又不是容氏亲生子,你们老容家的位子我也不能久占。如果我生了孩子,孩子再有孩子,那你们容家的位子岂不是变相成我们李家的了?我还是不要孩子,这样等我隐退之后,就从你们容家子侄里找一个接我的位子。我爹为了你们容家命都没了,亲生儿子都不要,我还哪敢占着这个位子,早物归原主早省心。”
李牧循循善诱道:“这是一样,还有一样,你若生了孩子,也要送到都城去,你们父子分离,也是痛苦,倒不如不要,你要是将来觉得膝下寂寞,抱养一个也是可以的。”
容探看破不说破,只嘿嘿笑。李牧被他笑的有点脸红,道:“我说的没有道理么?”
“其实我不想做这个家主了,”容探说:“自从我知道我不是容氏的人之后,就觉得自己鸠占鹊巢,心里总是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