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仍旧簌簌飘飞,呼啸的北风犹如刮骨的钢刀,吹得人脸颊生疼。
许大茂的家门也在这个时候被敲响,娄晓娥起身前往开门,只见秦淮茹领着棒梗顶着寒风站在大雪之中,头上身上都已经落了不少雪花。
“是你?”
娄晓娥很是意外,完全没有想到,偷鸡的人竟然会是棒梗和秦淮茹。
“进来吧!”娄晓娥脸色不怎么好,但还是把人迎进了屋里。
“大茂,娥子,实在是对不住,棒梗年纪小不懂事儿,做了错事,这是两块钱,真的对不住。”
秦淮茹一边鞠躬一边把早已准备好的两块钱,递给旁边的娄晓娥。
见秦淮茹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娄晓娥心中的恻隐之心
许大茂看着进门来的秦淮茹和棒梗,脸色也跟着变了:“我说谁这么大胆子,敢偷我家的鸡,原来是你小子。”
“许叔叔,对不起!”棒梗早就被秦淮茹训过一顿了,自然不敢顶撞许大茂,恭敬的鞠了个躬,态度十分端正的道歉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偷拿你的鸡,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见棒梗态度这么端正,旁边的娄晓娥立即拽了拽许大茂的袖子,还送上个眼神,意思很明显,意思意思就得了,没必要跟个孩子计较太多。
既然知道这事儿是棒梗干的,如今又拿了钱,棒梗和秦淮茹也道了歉,许大茂自然不会再深究,只故作严肃的数落了棒梗几句,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只是说话间,不可避免的多看了秦淮茹几眼,那眼神中,似是藏着些什么别样的情绪。
可惜娄晓娥并未发现,而秦淮茹,则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更何况现在这时候,这种情形,她就算心里不舒服,也说不出口。
“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是棒梗干的!”目送着秦淮茹母子二人离去,关上房门,放下帘子,娄晓娥嘴里念叨着道。
许大茂却道:“也没什么奇怪的,贾家的情况就那样,小孩子嘴馋了,偷个鸡悄悄吃了再正常不过了。”
娄晓娥的同情心泛滥的感慨道:“要说这秦淮茹的命也真是够苦的,结婚才几年,这日子眼瞅着好了起来,她男人又没了,只留下她一个寡妇,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
“她命苦?”许大茂却不屑的道:“她一个农村妇女,能嫁到城里,吃上商品粮,已经是命好了,现在农村的日子可不好过,吃不饱的人多了去了,这还是在北平,要是在西北,在别的地方,那日子就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