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又次日到达了宁边。到达宁边后,君臣开始讨论今后的战争战略问题。
此时有三种方桉:死守平壤、往辽东内附、抵达江界进而向咸镜道方向继续播迁。值得注意的是,此时只有西人党成员与李昖进行君臣抗争,因为此前南人党成员柳成龙在接待大明来使,并未能参加此次讨论。
于是在朝堂之上西人党一党独大,独立与李昖进行谏争。尹斗寿此前被派遣留驻平壤,西人党成员十分信任尹斗寿,因而在此次君臣谏诤中,西人党全体成员均不再赞成渡辽内附,全部主张等待平壤消息,表示如若平壤失陷,则出奔北道继续播迁。
西人党郑澈对于尹斗寿十分有信心,曾表示“临近则贼为主,我为客,平壤则我为主,贼为客矣”,认为平壤可守。郑澈以为平壤尚且可守,即使平壤失守,国家依旧有存身之地。为此,郑澈重提先前被自己否定的播迁之地江界,以此来表示对于内附的反对。
西人党成员崔兴源同样认为“贼势若挫,则北道可往”,同时崔兴源提出了如若内附的几点顾虑:一是宗庙社稷无处安放;二是如若大明不接受而同时遭受倭寇夹击,朝鲜定会无法应对;三是“辽东人心艰险”。
此时李昖数次与大臣展开辩论,但仅李昖与李恒福赞成渡辽内附,李昖曾直言“与其死于贼手,母宁死于父母之国”,甚至不惜提及安南国旧事。
李昖认为“赴辽,非但避难。安南国尝亡其国,自为入朝,天朝发兵送之,安南国得以复国”。所以在他看来,一来大明“抚藩字小”,肯定不会置朝鲜于不顾,其次此行不专为内附,还与请兵相联系。
最终结果便是李昖一行奔向义州为赴辽准备,世子光海君则往江界,进而抵达咸镜北道。此议一出,李昖便抛弃了反对内附的官员,令领议政崔兴源等与光海君一同侍奉宗庙于北道。
及至此时,朝鲜朝廷仍是西人、南人两党的天下,北人党因为李山海被罢暂时蛰伏,而当他在柳成龙执政陷入麻烦之时回归,重新带来的北人党却又隐隐已经有了“大北”与“小北”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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