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上下都知道萧衍的钱花在了哪里,经常假借各种名义布施寺院以获取皇帝的欢心,然而这个缺口太大,根本不是能补的起来的。
作为天子的近臣,陈庆之当然知道萧衍现在的窘迫,他甚至知道萧衍有好几次赏赐皇子都没有财帛可拨,还是太子偷偷在私底下补齐给父亲做的脸面。
因为知道萧衍缺钱,陈庆之有七成把握能说服皇帝“与民同乐”,一起经营这个马场。
果不其然,萧衍在陈庆之说出“赛马场”的计划后就有些意动,他不是不通庶务的皇帝,当然知道“赌”这一项上,能够获利之巨。
但他毕竟是皇帝,亲自操持这种事赚钱,萧衍有些放不下面子。
“陛下,白袍骑是陛下的私兵,不归军中管辖,白袍骑所获之利,本就该归陛下的私库。”
陈庆之知道萧衍的症结在哪儿,循循善诱,“这一次马文才和刘陀罗赛马大获全胜,整个京中都热闹了好几天,说明这种‘赛事’还是极受欢迎的,马文才赢了刘陀罗,靠的也是自身的本身,不仅仅是马。”
“天下人皆认为魏国骑兵天下第一,可如今我梁国区区一位文官都能赢了魏国的骑将,这说明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北人擅骑,南人擅舟’这种事,只要花了心思去学,我南方的梁人也能在骑射上超过北人。”
他微微激动道:“这件事本就该大肆宣传,以振军心,如今顺势将‘赛马’当做一种经常举办的盛事,一来可以让百姓了解我国骑兵的强大、梁国骑兵不惧任何人,二来对白袍骑也是一种激励,可以激起营中士卒练兵的士气和积极性。”
萧衍被陈庆之说动了,脸上的犹豫之色少了几分。
陈庆之在皇帝身边整整伺候了几十年,哪里看不出他已经动摇,又趁热打铁:“何况陛下,这一次马文才和刘陀罗赛马,民间赌局如此风行,必定已经有不少人看出了其中可以获利之机,即使我们不办这种赛事,必定也会有人尝试着以此获利,与其让这些人操纵赌局,不如由陛下的内监接手……”
“会有人效仿?”
萧衍有些不信。
“不过是赛马而已!”
“陛下可以派人打探下,这次赌局各家使君输了多少。”
陈庆之胸有成竹的笑笑,又报出了一个数字,“光我们牛首山大营这次卖出入门的凭证,就有这么多数。”
萧衍被陈庆之递出这么多台阶,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心动,等陈庆之走后他派人去打听了下各家的损失,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