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略略安慰,环顾四周一圈,问道:“太子爷呢?”
太子妃抿了抿唇,道:“去了南书房。”
梁夫人见太子妃不愿多提,也知道自从霉米案后,太子一直没有恢复元气,听丈夫的意思,皇上似乎不再生太子的气,却也没有再关注太子,反而更关注后来居上的裕王一些,她转了话题,说道:“我此次进宫,你父亲让我来问娘娘的意思,秦阁老开了年便要致仕了,到时候朝中势必有一批更换,你父亲门下几个门生幕僚做事还算得力,又素来忠心太子殿下,你父亲便写个单子,还请太子殿下抽空见见他们做些安排。”
太子妃也知道以往这个时候就是太子和济王双方抢地盘的时候,如今又多了个裕王,竞争也会更激烈一些,她接过单子放入袖袋中。
梁夫人见时辰不早,便告了退出宫,马车转过街角行了不远,便到了梁国公府的门口,梁夫人正闭目养神,那马车却停了下来。
她眉头轻轻一蹙,问道:“怎么了?”
梁妈妈隔着车窗帘回话道:“是太医院一位隋太医府上的奶奶在门口候着给夫人请安。”
梁夫人便想了半日,才想起曾为太子诊病的太医中确实有位姓隋的,那隋太医还因顶撞了齐太医被罚去给太妃们诊脉。
马车里摆在炭盆,却是熏得人脑门子疼,她抬手揉了揉额角,随口道:“她主子有心了,天儿冷,你带着人去吃杯热茶,送她回去便是。”
外头梁妈妈应一声是,家丁已开了角门,车夫驱赶着马车,平平稳稳地进了大门,梁夫人又换乘暖轿去了正房暖阁,遣了小丫头去门上盯着,等老爷回来传个话儿。
她有些乏了,由丫鬟们服侍着换了家常衣裳,靠在暖和和的大炕上想着二儿子的亲事,就听到外头簌簌下起雪来。
半晌梁妈妈走了进来,虽然已经在外头用掸子掸过,眼睫上却还带着点点晶莹。
梁夫人便在暖炕上挪动了下身子,跪在地上捶腿的小丫鬟便为她重新盖好膝头的猞猁皮褥子。
梁妈妈颇有些神秘地上前,挥手屏退了屋内服侍的,跪在脚踏上对梁夫人道:“夫人,您可知隋家来请安的婆子说了什么?”
梁夫人眯了眯眼睛,想起当初去安庆候府做客时杨氏的说辞,说道:“那隋家的少东家是不是曾与英国公夫人议过亲,只是没有证物没有婚约,又是隋家反悔在先,就渐渐没有人提了。”
梁妈妈忙道:“夫人真是好记性。”
只是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