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夫人了?”南宫热河见他愣神,知道他定是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娘亲,于是收起了嬉笑的模样,轻声道:“夫人素来手段过人,这朝中除了武氏父子,还没人敢正面与她较劲儿,如今皇权回落,武氏父子自顾不暇,还有谁敢打了成乐的主意,小侯爷不必挂心。”
白炎听他说话回过了神来,笑着将茶碗一仰,然后抹去唇角姜汁,道:“那是当然,谁若敢欺负我娘亲,还当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才是,废话少说,大家都过来,咱们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计划?莫非你还有什么想法?莫大哥让咱们将韩都发生的事告知柳将军,可那天你阻了我们的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未过门的娘子已死,纵然韩武帝派了人来想取他的性命,他也未必会如我们所愿阵前倒戈。现在最关键的是,咱们如何让他对韩武帝彻底死心,又不暴露真实情形令他心灰意冷,放弃生机,你倒说说看,还有什么好主意。”
倒的确是个难题……
白炎回头看了门外一眼,轻声叹道:“当时的情形让我怎能开口,他虽是韩国的将军,但在两年前无瑕出东都时也曾助了我们一臂之力,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收到莫大哥的消息之时第一念头便是要帮他保全性命离开这军营,至于能否将他策反,我倒当真没有想过,且他是何人,又岂能随意任人左右。”
“说得不错,可现在究竟要怎么办?”
南宫热河的几番反问令白炎陷入了沉思,白少卿在旁见他苦恼,遂放下手中汤碗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如今就这么点人,纵然想做什么也掀不起大浪来,我看这两日他们的粮草运送十分频繁,想来是要往前推移了,真元前方最大的城池便是汲水,小侯爷来时与侯爷约好了在汲水汇合,现在咱们的军队必定已经在攻城略地以便接应了,与其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不如泰然处之,随机应变。”
“便是这理。”白炎说完将白少卿的肩头紧紧一扣,继而回头冲着南宫热河扬眉一笑,道:“我知道你每日闲得慌,不是我们出去不带你,少卿眼力极佳,观察东西细致入微,能发现旁人难以觉察之事。”
“那衡越呢?”南宫热河颇为不服的打断了白炎的话,冷哼了一声将矛头指向了秋衡越。这两日白炎出门皆撇开了他与白泽二人,带着白少卿也就算了,毕竟白少卿多年征战沙场,应变能力高于他二人,偏阅历能力皆不及他俩的衡越也每天跟在白炎身后出入,自然让他郁闷之极。
“噗,你这算是吃醋吗?”白炎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