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另一个男人。
芯姬与他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也最讨厌文人文绉绉那一套,只将芯姬当做普通爱妾对待。那两三年过得平静,不曾舒心,但也不曾遭罪。直到一道光骤然闯入……
她仿佛听到死寂的心脏再度跳跃。
褚曜道:“不是害羞……”
“只是没想到一把年纪还会被催婚。”
“煜哥儿都到了感慨‘一把年纪’的时候,那比你年长七岁的阿姐是不是该考虑给自己打棺材备着了?小时候总一副老气横秋模样……”芯姬笑着放过褚曜,不再提他婚事,谈起了琐碎闲事,只说了一刻钟,侍女都进来添了一回灯油,见褚曜不是笑着应和便是认真倾听,她无奈地道,“煜哥儿真是沉得住气,比你当年好得多……”
当年私下劝她襄助可是单刀直入。
褚曜摇头道:“非是小弟这回沉得住气,只是在思索如何与阿姐开这个口……”
芯姬略一思索,明白几分。
“煜哥儿如今为何人效力?”
褚曜道:“沉棠,沉幼梨。”
芯姬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魏寿嘴里念叨过的势力没这一号人,但能让煜哥儿看上的人,必然有常人无法替代的优点。她口吻笃定:“这位沉君也入了屠龙局?”
站在她丈夫魏寿对面。
褚曜点头:“是。”
“远观山色,年年依旧如新,近视人情,渐渐不同往日……煜哥儿,今时不同往日。”芯姬温和的笑意一点点收敛干净,“彼时无牵无挂,助你一回也是为了自助。如今与圆圆夫妻二十余年,与他生儿育女,我为何不帮自己的丈夫,反而来助你?”
芯姬看着褚曜。
神色认真道:“煜哥儿,褚曜!”
前一个“煜哥儿”还带温情。
后一个“褚曜”只剩下冷厉。
她道:“我只当你是来寻我叙旧的,此事也不会跟圆圆提及,今日之事不必再提!”
褚曜耐心等她说完才道:“当年阿姐助我是为自助,如今助我则是助他魏元元。”
芯姬道:“哪有这道理?”
她帮助褚曜破了自己丈夫驻守的朝黎关,居然是在帮助魏寿?但芯姬没有急于辩驳什么,只是看着褚曜,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褚曜自然是有备而来,他只是问芯姬:“阿姐可还记得当年北漠一战关键?”
芯姬点头:“自然记得。”
褚曜:“当年情形与今日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