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笑没有办法,如今人在淮南,远水救不了近火,大局已定,他们能做的就是回到皇城,找出事实真相,若傅言梳当真没有做过,傅家尚且有救,若一切属实,他们能做的也只是私下打点,让傅家在外流放的人日子能稍稍好过一些。
皇家有皇家的威仪所在,不能任由他人随时践踏。
淮南王亦与公孙笑一同商议此事,“看来,此事非同小事,傅家向来名正身正,傅家子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淮南王虽远在淮南,可也听过傅家在外传扬的名声,“可,皇上也不会任由傅家蒙冤,”皇上也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
此事发生得太快,来得太蹊跷,不能完全排除有人与傅家做对。
“的确难已分辩,”公孙笑没有想要撇清与傅家的关系,清临已嫁入公孙家,是他的妻,如今名符其实,她的事便是他的事,“本侯会好好查清楚,你别急,”他安抚她,“眼下咱们该做的是尽快赶回皇城。”
与淮南王拜别,公孙笑陪阿临回房,紫环已经在整理行装,即刻起程。
阿临蒙了许久,脑袋都有些不灵光了,可,现在傅家只剩下她还能打点的,若是连她也蒙了圈,傅家的前途更是堪忧。
她现在开始怨起自己,一直不关心傅家的一切,认为那不关她的事,她即使关心了,也派不上用场。
我行我素过了十六年,如今,她对傅家关系人脉皆无从了解,爹娘,兄姐对她说的不多,纵使对她说过什么,她真正听进去的也不多。
小脸白得吓人,手心冰凉。
公孙笑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的,力道有些大,阿临茫然,抬头看他一眼,唇儿一扬,却是扯不出半点笑来。
连假的,也难。
想到奶奶风光了大半辈子,临老还要经受这样的苦,想着二叔白发人送黑白人,想着言梳堂哥就这么死了,他还年轻,人生才刚开始——
“公孙笑,你说,这事情还有没有转机?”她问,却不指着他答,“与你同在朝为官,你该是见过言梳堂哥的,对吗?”
“见过一回,”了解不深,公孙笑道,傅言梳的为人如何,倒也听过传言,为人处理也算有分寸,在外名声比他好上太多,“事情未弄清之前,过多的猜测亦是途劳。”
“是啊,途劳。”想得再多,无非是自寻烦恼,“你能不能派人打听清楚,傅家人已经流放在何地,或许,我现在能赶上——。”
“赶上又能如何?”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