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小金子,不是我不帮你,也不是大家非要为难你,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金子激动地跳了起来:“这肯定是栽赃陷害!梁大哥,连你都不相信我吗?”
梁翊呵斥道:“你叫我什么?在军中只有上下级,哪儿来兄弟?”
小金子原本充满希望的眸子迅速黯淡了下去,他蠕动着嘴唇,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悲愤地说道:“是,梁大帅!是我看错了人!我把心剜出来,让你们看看,你们该满意了吧?”
小金子说完,忽地抽出了梁翊挂在墙上的刀,将刀把一转,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膛。众将大惊,急忙跪下跟梁翊求情,还有几个武功好的过去拉住了小金子,夺下了他手中的刀。小金子万念俱灰,也忘了施展功夫,被人劝住了以后,便坐在地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他哭了一会儿,便愤怒而又失望地看向梁翊。
梁翊冷眼注视着这一幕幕闹剧,又把刀踢给小金子,冷声道:“你不是要以死明志吗?我成全你。”
小金子愕然,却二话不说,赌气般地拿起了刀,旁边几个人又急忙拉住了他,跪着的人也开始求情,梁翊冷笑一声,骤然抬高了音量:“你们不是就想逼死他吗?让他死不就行了,何必假惺惺地求情?”
梁翊不怒自威,底下人吓得不敢抬头,可他一生气,胸口就火辣辣地疼,他按住胸口,却压不住怒气:“你们有脑子吗?若真是小金子偷的,他怎么会蠢到放到自己房间里,会放到自己的箭筒里?”
梁翊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如果我是小金子,真的要报复蔡将军,那我完全可以在得手之后,将这份军报付之一炬,不留下证据,管他蔡将军要受什么惩罚,要花费多大精力再去写一份。可现在这封军报完好无损,可见偷军报的人虽然想陷害小金子,但他并不想让蔡将军受苦,还是希望军报回到蔡将军手中。”
小金子哭得满脸涕泪,呆呆地听梁翊继续说了下去:“这几天,军营里关于小金子的那些传闻,我不是不知道,我是想诸将都懂我的心思,会下令制止谣言,整饬军风,可你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都是保家卫国的栋梁,居然像街头巷里嚼舌头的妇人一般,津津乐道地讨论小金子的过往。丢了军报,不想着怎样把它找回来,而是幸灾乐祸地看着小金子,恨不得他就是犯人,好让你们有更多的谈资!”
众人冷汗涔涔,无人敢说话,梁翊叹气道:“归根结底,是我治军无方,这次的惩罚,还是让我一人来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