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瑞原本还在站着,此时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是属下无能,不连累别人,属下自请五十军棍,请元帅成全。”
蔡瑞如此一说,其他人也纷纷恳求起来,梁翊说道:“无论如何,蔡将军将文书丢了,这个罪责不能免,来人,将他拖出去,打二十军棍。”
士兵不敢犹豫,麻利地将蔡瑞拖了出去,梁翊和众人也跟了出去,只有小金子赌气般地留在房间里。行刑之人打得很慢,蔡瑞紧咬牙关,哪怕痛得浑身哆嗦,也不肯喊出声来。梁翊的心脏也在滴血,不过他敏锐地看到了蔡瑞房前站岗的张松,在他看到黑漆漆的军棍落在蔡瑞血肉模糊的背上时,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梁翊冷笑一声,抬手制止了行刑,将张松喊到跟前。张松腿软得无法走路,被人拖了过来,他抱着梁翊的大腿,哭喊道:“都是小的做的,要罚就罚我吧!”
“现在承认了?”
“是,小的听说小金爷曾经偷过蔡丞相家的东西,现在还能混得这么好,对我们呼来喝去的,小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下午,小金爷走之后,小的借口关窗户,看到蔡将军未写完的军报,便想嫁祸给小金爷…蔡将军对小的恩重如山,是他将小的提拔起来的,小的不想害他,可没想到还是把他害得这么惨…”
小金子在屋里凝神听着,听到这里,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将吴不为传给他的内功显现出来,他飞起一脚,将两扇门踹得粉碎,敏捷地飞过来,想要一脚踹飞张松,没想到梁翊神不知鬼不觉地挡在了张松前面。小金子无奈,只得收手,愤愤地骂道:“你敢造我的谣,还敢嫁祸给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梁翊不理会小金子的叫嚣,跟张松说道:“如果我严刑逼供,不难查出真凶,可我不想那么做。你承认得还算痛快,也算是条汉子,只是这军营恐怕难留你了,你当着大家的面,跟小金子赔不是,然后自己去领五十军棍,收拾行装,回你原来的处所吧。”
张松懵了,又抱着大腿求梁翊,梁翊却不理他,甩开了他的手,平静地说:“我不要求我的士兵有盖世武功,但至少要是心胸磊落的汉子。你连这点都做不到,我怎么敢用你?”
梁翊说得很决绝,张松自知再求也没有用,便垂头丧气地按照梁翊的要求去做了。小金子不接受他的道歉,又踢飞了一把刀,才愤愤地跑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让他太窝火,他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见到了几棵树,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疯狂地练着师父交给他的“疾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