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担心,一早就来了,可见他知道程渝昨晚是安全回家的。
拖到晚上才来,无非是刚刚寻好借口。
顾轻舟道:“没有受伤,司机都是当过兵的,开车稳,身手也好,不会让程渝出事,你放心。”
高桥荀嗯了声。
他转头,往程渝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腿动了下,想要自作主张站起来去敲门,可双手压住了它们。
内心的情绪,正在和他的理智争斗。
他用日语话,顾轻舟全部都能听懂。就好像加了密一样,他起来更加通畅自然。
“她可有提起我?”高桥荀问。
顾轻舟坐在灯火之下,眉眼被灯光笼罩,眼睛深邃发黑,黑得幽静,甚至渗人。
她的声音,也是僵硬的,毕竟日语她不熟练,得磕磕绊绊。
了几句,她干脆换了中国话。
她中文,高桥荀能听懂;高桥荀日语,她也能听懂。
两种语言,表达丝毫不受影响。
“提到过,对于你的离开,她曾经很伤心。”顾轻舟如实相告。
高桥荀道:“我不是想要走的,她那时候总瞧不起我”
“有一种人,叫嘴贱心软,程渝就是这种人。”顾轻舟道。
高桥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略微蜷缩了下。
顾轻舟继续道:“她,该告诉你的话,都完了。如今,她是和卓莫止相处的”
高桥荀一直低沉着头,此刻才抬了抬眼帘。
望着顾轻舟,他略有点磁性的日语很动听:“轻舟,帮帮我,帮我找回她!”
“她不是布娃娃,你弄丢了我帮你找。”顾轻舟正色道,“高桥,我无能为力。”
高桥荀吸了下鼻子。
咬住了牙关,高桥荀心中的情绪到了极点,他道:“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她昨晚她昨晚落荒而逃,我知道的。轻舟,你帮帮我。”
顾轻舟沉默了下。
程渝昨晚,哪里只是落荒而逃?她简直是一场情伤。
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顾轻舟虽然年轻,却也通晓世事。她可以医病,却不能医心。
这场情伤,是高桥荀和程渝的,他们是彼此的药,任何人搅合其中,可能会导致局面更加混乱。
一旦出现了混乱,顾轻舟就里外不是人。
顾轻舟耳根子向来不软,该拒绝的时候利落干脆,故而她道:“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