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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换上小淇递进来的衣服,感觉有点凉意。
以前读书时,任天打球换下的脏衣服,苏婉淇都会带回家来洗,刚好家里还留有一套他的运动服在。
任天从洗手间出来时,林静雪已经拿出一个药箱,把药摆得整整齐齐。
她在镇医院当儿科医生,对处理这些外伤自然是得心应手。
“小天,快过来!小姨帮你看看。”
任天脸上有几道逃窜时,被树枝划伤的伤口,正在渗血。
林静雪弄了点消毒水,就俯身细细帮任天涂抹着。
谁想到她一弯腰下来……咳咳!一大片雪白,都看到了。
看这恐怖的规模,比妹妹的大多了。
任天呼吸一滞,心里一阵砰砰砰乱跳,不自然地扭开了脸。
“小天,别动!”林静雪把任天的脸重新扳过来,仔细地涂抹着。
刚好搽到眼睛附近,任天干脆闭上眼睛,心里嘀咕着,这小姨,每次在家都这么随意,不知道我已经十八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么。
任天半年多没来她家了,一是怕她哭,二是怕她知道自己休学打工去了,又哭,三来就怕她这样,对自己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
林静雪平时在外穿得严严实实的,保守得很,但下班呆在家就很随意,随便穿件家居服或睡衣,走起路来吓死人,可能是自小习惯了,她自己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即使任天来家里做客也是一样。
“来!小天,先把衣服除下来,身上也要搽!”林静雪柔声道。
“身上不用了。”任天涨得满脸通红。
“没事,你小时候姨还帮你洗澡呢!”
林静雪耐心地劝着,伸手就开始帮任天脱衣服。
任天很快就被剥得只剩下小裤子,尴尬地趴在沙发上,露出背上七八道蓝紫蓝紫的伤痕。
“怎么被人打成这样!”林静雪心疼地摸着那些伤痕,听她的声音,好像又想哭了。
“雪姨,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小天,以后遇到坏人要躲远一点,被别人说几句骂几句,就当做没听到,不要和别人打架,要是被人打坏了,我以后怎么和你爸妈交代啊……”林静雪一边给他搽药酒,一边唠叨。
“嗯嗯嗯!知道了,雪姨!”
药酒一搓,任天疼得龇牙咧齿,这小姨下手还真重,跟搓衣服一样。
“妈,我也来帮忙。”苏婉淇也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