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
“很好看?”孟寒却突然抬起头来,冷冷地说道。
虽然,他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属于“将死之人”这一类的,但那也不代表他就喜欢被看个没完了。
“没、没有。”对上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冰蓝色眸子,兰桑郡主吓了一跳,赶紧低头,有些慌乱地去翻检箱子里的玉佩。
孟寒一声冷哼,站起身,抱着双臂,看着她做事。
兰桑郡主能感觉到那两道宛若实质的目光,虽然不带杀气,可却冰冷刺骨,让她下意识地加快了动作。
“就是这些?”秦绾看着被捧到眼前的五块玉佩。
“是的。”兰桑郡主应了一声。
被挑出来的玉佩大小都差不多,虽然雕刻各异,但却都是白玉。
孟寒走过来,扫了一眼这些玉佩,直接拿起一块。
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所有人一眼都能看出价值不菲,显然主人是个富家子弟。然而,原本刻成一尊慈悲的弥勒佛的白玉,却在正中间有一条血红的线若是雕刻成别的图样,或许这条杂质反而能成为点睛之笔,让玉佩的价值更上一层楼,可偏偏,这是一尊玉佛。佛像中间一条宛若血痕的线,看起来却很不吉利,显得那笑眯眯的弥勒佛也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这个有问题?”秦绾虽然不喜欢这块玉,但也实在不觉得哪里不对,因为那条红色的杂质吗?
“有血腥味。”孟寒说道。
“血腥味?”秦绾惊讶了一下,看看玉佩,脱口道,“你该不会是想说,这玉佩里的红色,真的是血?”
“嗯。”孟寒点点头,将玉佩放到鼻端闻了闻,肯定道,“是血,而且是新近才注入玉佩中的。”
“血?那么”秦绾迟疑道,“如果是巫蛊之术,那么这血”
是李暄的?
她没说完,但所有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虽然以前李暄替太上皇办事的时候,也经常弄得自己一身伤,可他最近这一年多可没怎么受过伤,北燕人有这么容易拿到李暄的血吗?
“登基大典那天,他受伤没有?”孟寒问道。
“这”秦绾楞了一下,那时他们还没有大婚,登基大典上的混乱后,两个人都有一大堆事要处理,记得大伤肯定是没有的,不过许久,她才有些不确定地道,“好像他的左手背上被宇文靖的掌风划出了一道血痕,这个能叫受伤吗?”
那点儿擦伤,连药都不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