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根本就可以算作钟老爷的奴隶。
眼下钟老爷身前的恶狗赖一品来勒索关凤生,村人们也只能在一边沉默地看着。如果真是要砸屋拆房,不给关凤生活路,村人们说不定还会出手劝阻,可眼下只是要一个“小番婆”,大多数村人都觉得还不值得鱼死网破。
几个在矿场上做工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忍不住要站出来说话,却都被家里的老人拉住了,此刻拦在赖一品身前的,除了关凤生,就只有铁杆兄弟田大由。
“他爹,舍了吧,别为了二姐一个人害了全家”
关田氏被赖一品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游手给吓住,终于忍不住低声劝着丈夫,却被丈夫冷喝了一声:“滚进去!这里没女人插话的份!”
关田氏咬牙,还不放弃:“四哥儿现在都还没回来,你还真信着他?”
听到这话,田大由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妹妹劝开:“这跟四哥儿也没关系”
赖一品尖声笑了:“李四?你们还指望那个李四给你们带什么好消息?哈哈他恐怕已经提着裤子逃得远远的了!”
他此次来有一半原因也是要找李肆的麻烦,磨蹭了老半天,快过正午了,李肆还没见踪影,他已经不耐烦了。
“把人架走!爷的午饭都快被误了!”
命令一下,游手们涌了上来,就要将关凤生和田大由拉开,周围的村人开始躁动起来,喊停的,骂人的,什么都有。
“干什么!?想干什么!?造反么!?”
赖一品高声喝着,村人们顿时静了下来。
“来啊,冲上来啊!爷就站在这,等着你们动手!就怕你们这会痛快了,整个村子都要完蛋!萧把总就在金山渡,爷掉了一根汗毛,今天你们就能等到报应!”
把官兵扯了出来,村人们顿时没了底气,这赖一品,可是个县差,是个官爷。
眼见村人气势低了三分,赖一品冷笑着呵斥道:“爷这是在催积欠!谁敢动,等下就要催到谁家去!给了你们这些草头小民一碗饭吃,还不念恩,拿回一点赔补,就闹腾个不休,你们还有没有点廉耻?”
村人们胸口都被一股火烧得憋闷不已,可话中的威胁,也如刀子一般悬在他们头上,再不敢有什么动静。
“呸!都是一群贱货!”
赖一品朝地上吐个唾沫,话里还带着一丝对自己的恼怒,早知道这些村人这么好收拾,之前就不该那么畏首畏尾。可接着他心中又闪过一丝喜意,这么看起来,王寡妇和林小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