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道上的,盘金铃王寡妇她们身后若没有稳固的官府势力,还不定会有什么风险。
“听说广州安家背后是广州将军管源忠,攀着他们的线过去也未尝不可。”
听涛楼上段宏时给出了参考意见。
“可安家想的是把咱们踩在脚下在没较量出胜负之前,他们可不是助力。”
李肆也在头疼,安六再来的时候,只说家中还在商议看样子是委决不下,到如今还没消息似乎在跟自己比试耐性,所以安家也是指望不上。
“为何不能直接入广州?没有官身,也可以借他途立名,这名就是护身符。”
翼鸣老道发话了,李肆段宏时都是精神一振,想听听这个修道之人有何说辞。
“譬如我老道,要出法事,必得整衣正冠,收摄精气神,出场就让人不敢小视,即便是以商人之姿,也能有此亮相登台之术!”
说得好!
李肆啪地拍了巴掌,他是骤然醒悟,先前只想着照顾周全再进广州,段宏时的考虑也只从官场出发,可如果换作商人身份,以令人侧目的方式进入广州,这就不一样了。
“是不是循着盘金铃的线,以治麻风的药堂东主身份去?”
段宏时的思维也开阔了,首先想到的就是李肆教给盘金铃的治疗麻风之法。, “善业虽可进阶,转换之时却有大麻烦。”,
接着段宏时自己就否定掉了,善堂东主虽然很得名望,却会惹得官府那些大小神仙多心猜疑,行事更会让人总去揣测动机,而以商转慈善再聚名望却很容易。
“大小神仙,也该时时有麻烦,如果能帮他们解决一个大麻烦,不仅能显手段,还可攀到直上青云之梯。”
老道这话就很没水准了,谁不知道解人之忧是得恩之法?问题是人家的忧你能知道吗?知道了你又能解决吗?
密议没有头绪,李肆却要面对他自己的一个麻烦。
“偷懒耍滑?难以管束?买其他田种?”
管着农社的林大树跟李肆如此抱怨着”林大树做事一向很沉稳,很不喜叫唤,他要来诉苦,肯定是情况非常严重了。
“四哥儿的包田法,让大家跟自己的田隔开了。去年还只在翻耕开渠添肥,显不出问题,眼见要到春种,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包田上,老是想去操持自家那几亩口粮田。”
林大树摇头叹气,李肆皱眉,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往日忽略掉的大问题。
青田公司的农社有两千七八百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