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而沉冷不已,此刻更是凝成了铁铅一般,严三娘那双柳叶眉几乎快跳了起来。
“战而违令者,杀!”
“吞财肆行者,杀!”
“泄露机密者,杀!”
罗堂远艰辛地将这三句话喊了出口。
“是我使唤他们的,有错就罚我。”
严三娘一马当先站了出来。她也换了一身司卫打扮,踏着高邦皮靴,紧窄ku子,只到膝盖的斜襟中袄,学着李肆扎了根宽皮带,即便遮了一层宽肩马甲,鼓鼓的胸口也着实惹眼,一头秀为方便行动挽成了斜堕双丫髻,少女的青涩和武者的英武魂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摄人风情。
可李肆对这风情却视而不见,甚至少女昂站得笔直,胸口更是傲人,他眼珠子也没一分,他真的很生气。
严三娘这一cha嘴,在场众人都盯住了她,眼里满是急切,让她别再说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还是没理会严三娘,李肆继续叱责道:“既然你记得三杀令,就知道军法无情!韶州那一夜后,你领命跟从严三娘,也再不算战时。可你擅自提走绝密器械,参与可能泄露身份的刺杀行动,目标还是我没给出指示的重要人物,你算算你犯了多少错!?”
罗堂远挺胸昂,咬牙应道:“甘愿接受任何处罚!”
“不行!”
严三娘就跟老母激护崽一般跳了起来:“那也是我违令,不关他的事!再说你也没下令不准怎么着,怎么就违令了!?”
贾吴等人都低低唤着“师傅”,李肆像是才知道有严三娘的存在,转眼看住了她,一连串问题几乎将她砸晕。,
“严三娘!你认得字么?进司卫给你的册子,你看了么?上面写的条款,你都记住了?第三页第一条,上官说话,不请示就直接cha嘴,是什么处罚!?”
瞧严三娘两眼有些直,李肆转向于汉翼,“你是军法官,你说。”
于汉翼额头出汗:“是是掌嘴。”
所有人都看向李肆,满眼哀求,却不敢出声。
李肆沉声道:“严三娘,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严三娘只觉心口里喀喇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裂了,然后滚烫的熔岩就在整个胸腔里游走。
“自己打自己耳光?我不会!”
她赌气地喊着。
李肆上前,伸臂举掌,严三娘凤目圆瞪
“我都是为你做的!就算有错,当着大家的面训斥我也该够了,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