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事,又怎能开天下新势,立亘古未有之国?, 置政厅,李肆的咆哮回荡在厅堂里李香玉早早就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敢见到李肆那种铁青臭脸。厅中还有两个大小姑娘,更是被吓得趴在地上,簌簌发抖。李香玉忐忑了好一阵,犹豫着是不是把两个穿着过胸襦裙的姑娘拉进来安抚,可自己的小心肝都没人安抚,最终还是放弃了。
“范四海是民人,有《通商法》在身可以自由行事,朕管不着。可冯静尧、白延鼎、还有你刘松定,都是朝廷命官!不管是总帅部军令还是枢密院训令,乃至朕的谕令,都再三强调,不能挑起朝鲜之事!只能在背后助范四海自为。现在可好,出兵的出兵,勾连的勾连,居然还把两位翁主都拐到朕面前来了!当年青浦举事后,朕的话你们都忘了!?这一国,你们武人是不是又要来代朕作主!?”
刘松定跪伏在李肆身前,一身是汗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本准备了太多辩护的理由,可皇帝一句话诛心,让他再不敢回嘴。他们这几个人觉得机不可失,悍然在朝鲜动手,连朝鲜翁主都带了回国,英华已不可能在朝鲜继续黏糊只能赤膊上阵了。
不但这方向跟朝廷谋略不符,更违皇帝自开国以来,就再三强调的武人不得干政的原则。
虽然有些不甘,但陛下真要拿人头来固这原则,也只有认了
刘松定这么想着,就等待皇帝一句:“拖下去砍了!”
好半天,除了李肆急促的呼吸,再没其他声音。
刘松定讶异,正要抬头,却听脚步声到了身后。
“和顺、和平,朕不是在责你们,不要怕······”
皇帝压下了怒气,柔声安抚着两位朝鲜翁主。
十四岁的和顺,四岁的和平小心肝刚平缓一点,皇帝咆哮再起:“李香玉!正该你来安抚翁主姐妹,却躲到一边,置身事外,你当自己是大小姐,在置政厅颐养心性呢!?”
姐妹被吓得白眼一翻,又软到了地上,大皇帝的帝王之威太重,仅仅只是说话就够她们喘气的了,现在还作金刚狮子吼,真是恨不得晕过去,可晕了又是大大的失仪,如此夹磨,大一些的和顺还只是两腿发抖,小的和平泪水鼻涕已糊了一脸。
李香玉赶紧奔了出来,牵着姐妹进了自己的房间,大皇帝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似乎一道名为“帝王之威”的光环也骤然消散,姐妹俩抱住李香玉,如见救主一般,呜哇就哭了出声。
拍着姐妹俩的背,李香玉哆嗦着暗道,皇帝从没这么蛮横过,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