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推舟,顺势而为。如果强行立起,就会让最初的用意难以实现,反而成为新的祸患。这就好比立法,想要人人不偷盗,所以立下偷盗者死的法令。结果是什么?结果是这法令成为坑蒙拐骗和陷害他人的绝佳依仗,只需要塞点东西到无辜者身上或房中,就能陷无辜者于绝境。
李克载叹道:“可我能起什么作用呢,连秘书监都已经变成了政争的战场。”
李克载就是来请教范晋秘书监的事,没想到范晋绕了一个大圈,道出了“狮虎党争”的背景,不必范晋再细说,李克载就明白,秘书监里,自己那个上司肯定卷入了两派争斗。而且多半还是陈万策一派。
范晋拍拍李克载的肩膀:“看,陛下要你在秘书监,也是要让你先看看,而陛下扶柩长沙后。还要去西安,也是拖时间,看风色,万一不可收拾,总还有第二步棋可走。我们大英,还没有党祸前例,要相信你父皇。相信我们造出的这一国。”
看看独眼宰执的沉毅之色,李克载心中安定多了,没错,英华还无党祸,更不会内争到互相攻杀的残酷地步,这一国现在的大势还是在朝外看的。就看国中的报纸,大多数的要闻版都是在关注英华跟不列颠的天竺之争。
“攘外必先安内!皇帝一门心思祸水外引,总不把精力放在内务上。现在他应该是要吃苦头了!别吵!听我说完!”,
洞庭东山下,胤禛正说到关键时刻,下面的听众开始不耐烦了。嗡嗡声不止,他板起面孔一声喝,众人居然都乖乖停住了喧闹。
“那么皇帝是不是无路可走呢?那倒也未必,如果他能听得进我尹真之言。不过我相信,他是不会听的,他也不敢听,哈哈”
他扫视众人,脸上带着怜悯,似乎皇帝就在他身前,正苦求他道出良策。
“你们有福了。他不听,我说给你们听!”
胤禛如拍惊堂木一般,扇子在轮椅扶臂上重重一敲,下面百来人身形同时一震。
“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学前明,还权内阁。让内阁廷推首辅!然后手握东西两院的民意,把坏事全栽在首辅身上,首辅偏一派,让他干几年,干得另一派实在忍不住要造反了,把首辅当替罪羊干掉,再扶起另一派里的谁当首辅,如此反复,再坚持个几十年,该是没问题的!”
李卫低呼一声,冲上来道:“万岁爷,这话怎能出口呢,真让人听了去,说给那伪帝听,那不是”
胤禛摸摸发汗的额头,嗤笑道:“我不仅说,我还要跟往常一样写出来!他李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