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变!官府一力提防天庙涉政,要压下天庙,官府就得让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第三计,官府不是构陷民人卖国么?我们弹劾官府卖国!商部、工部和计司跟满清来往可不是一般的密切,诸多放不上台面的交易,我们抖落出来,全天下人都会占在我们一边”
朱一贵话还没说完,汪士慎就皱眉止住:“你的意思。是不计后果,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天庙涉政,官府与我们东院生死相争,到时一国要乱到什么地步?”
朱一贵叹道:“社首,这是争权啊,哪能这般计较?”
汪士慎敛容摇头:“争也要循正道而争。官府把民人当争利的筹码,我们难道也要把民人当争权的筹码?再说你这般争,是奔着砸台子去的!朱贤弟,你是干才,但我们争是为了创下新的经制,而不是掀了桌子。”
如往常一样,汪士慎苦口婆心地劝诫着,朱一贵垂下眼帘,静静受教,末了再恭恭敬敬地问:“依社首看,我们该当如何?”
汪士慎沉吟片刻再道:“第一步自是要找报纸,将此事公诸于世。这一案也是由官府党争而起,我们可由两派嫌怨入手,看是否能由谷城县入手,再争取湖北法院秉公处置。总之关键是先救下无辜民人,再说其他。”
朱一贵不甘地道:“若是三面都不见效呢?”
汪士慎决然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到时就把我的脖子送到刀下,看官府有没有胆量把瞎子我跟那些民人一同斩了!”
朱一贵似乎稍稍满意,点头道:“社首熟悉报界,小弟就负责联络谷城县和府省法院。”
商量妥当,朱一贵出了房间,脸上恭谨之色消失,代之的是不屑,还低低自语道:“争权就是生死斗,哪能还怀妇人之心,你汪瞎子真是愧为鳌头人物”
不满归不满,朱一贵在东院乃至国中的名望都是依附汪瞎子而来,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汪瞎子的伴当”因此他不敢太过违背汪士慎的原则,接下来几日,就勤勤恳恳在谷城县和襄阳府之间来回。
“你们何苦为陈侍中火中取栗?把我们东院挡开后,他依旧得拿掉你们。薛次辅能救你们吗?他怕是也要隔岸观火,把你们丢出来,当作安抚我们东院的卒子。好好想想,你们就该跳出这个棋局,跟我们东院走到一起”
朱一贵对谷城知县江明和典史崔至勇的劝说不可谓不犀利,两人明显都有过挣扎,但最终还是决然摇头,说此案自有章程,他们也是秉公办事。
接着朱一贵找到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