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羊。于私于公,他白延鼎就是最佳选择,谁让他这一年来动静太大呢。
周宁就是前例,周宁恶了太子,被拘在白城“静修”就此销声匿迹,连个水泡都没吐出来,这是皇帝不想让一国在此事上有所声张。现在皇帝需要在南北贩奴事上声张,自也能大张旗鼓地将他白延鼎,乃至整个白家连根拔起。
“必须要做点什么啊,现在就看那汪瞎子到底要闹腾到哪一步了。”
心中忐忑,白延鼎对汪士慎更怀着浓浓怨气。眼下舆论声潮还是两股,一股讨伐国中工商不仁,一股开始归罪于满清。尽管杂乱,可白延鼎的看法跟大多数人一致,这都是汪瞎子在引领这股声潮。只有他有这个名望。之前他在东园跟他的那个姓朱的台湾部下闹翻脸,不过是迷惑东院、政事堂乃至皇帝的把戏。
正在揣测中,脚步声又急急响起,却是白俊兴急急又奔了回来。
“犬子传来消息。说汪瞎子在东院提特察案,要法院、政事堂和两院一同广查贩奴案!”
听得这话,白延鼎一跳而起,握拳恨声道:“汪瞎子该死!”
列为特察案,这事就意味着一捅到底,就事论事,他不过是借职徇私。外加不仁不义,一些小罪而已。可小罪是线头,接着怕就要栽上里通满清的叛国大罪,他白延鼎可是执掌北洋舰队的一军之帅。
心头沸火翻腾,白延鼎咬牙再道:“汪瞎子该死!”
他霍然直视白俊兴道:“你去东京,再多办一事”
东京龙门,一处挂着“江南银行贵宾会”的秀致园林里,一帮华服员外们正满脸怒色。议论纷纷。
“汪瞎子该死!”
一个员外拍着大腿道:“之前他还没这般狠绝,就推着报纸在议满清之罪,南面华丝会一案。也只停在安国丈一家身上,真是麻痹了我们。现在可好,露出獠牙了,这般咬下去,非但我们江南工商要被咬残,岭南乃至南洋都要遭了牵连。”
另一个员外道:“我看他是在跟咱们背后的东家示威,要东家们早早收手,容他扫落一地蚂蟥,就此得了绝大名望。”
再一人冷笑:“蚂蟥是谁?不就是我们么?”
说汪瞎子正张獠牙那员外道:“什么蚂蟥,替罪羊!这事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把沈家、梁家和彭家这些巨阀们扯上,不能被他们踹出来!”
“别做梦了!咱们的产业买卖工奴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本就是他们那些巨阀的替罪羊,跟咱们来往这些年,账本来往的手脚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