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瑜真只觉纷乱无头绪,孩子不是傅恒的,云舒也没与他圆房,那么傅恒就是清白的,这点可以原谅,但是云舒所造的孽呢?就此放过么?
纵然纳泰已死,替云舒谢罪,却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他们二人狼狈为奸,只死一个,让另一个活着,瑜真只觉这惩罚太轻,云舒根本没得到应有的报应!
德辉院中,太夫人听罢这些,对这云舒是恨之入骨,“居然敢诳骗众人,利用我爱孙之心,与人私·通,冒充富察家族的血脉,简直无法无天!不死难辞其咎!”
双眼无神的云舒至今沉浸在纳泰已离世的悲痛之中,闻听发落,这才回过神来,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
“不!我不能死,求太夫人饶我一命!纳泰还没有成亲,没有后人,我得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为他延续香火啊!”
既不是自家骨血,太夫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冷眼相待,只剩厌弃,“奸夫淫妇!也配生孩子?给我拖出去,浸猪笼,溺毙,再扔江里去!”
坐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瑜真忽然发了话,只道不妥,“虽未真正圆房,但她却是九爷名义上的妾室,此事终究不雅,若是兴师动众的浸猪笼,四下传开,都道九爷的妾室背夫偷汉,还有了身孕,于九爷名誉有损。”
傅恒赶来时,正巧听到这几句,瑜真不是在生他的气么?竟还会为他的名声考虑,实在难得!
心下微暖的他进屋落座,太夫人也不问儿子,直接问儿媳,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处置?这云舒因嫉生恨,害你不浅,那就交由你来发落。”
之前她执意维护这个女人,如今查出她是假冒,太夫人只觉面上无光,又觉亏欠瑜真,是以温言相问,大有讨好安抚之意。
心知他已进来,瑜真微侧眸,面色平静地询问他的意思,“九爷以为呢?”
尽管她在私下里时常颐指气使的直呼其名,但在众rénmiàn前,瑜真还是会给足他面子,尊称一声九爷。
夫人在外颇识大体,是以无论她在昭华院中如何给他甩脸子,傅恒都不会计较,自己的女人嘛!宠到无法无天又如何?说到底她还是爱他的,只这一点,他便能无限包容她的一切。
至于这云舒嘛!傅恒认为不该姑息,“鹤顶红可是御赐之物,不能浪费,否则就是抗旨不遵!”
听闻这一声发落,云舒心惊肉跳,仓皇爬跪到傅恒跟前哭求,“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孩子还小,我只想生下他,为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