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留个后,等我生下孩子,任凭你们处置!求九爷大发慈悲,给这可怜的孩子一条生路!”
衣衫下摆紧紧被她拽住,傅恒烦不胜烦,抬脚便是一踢,正中她下巴,将她踹跪在地,冷眸生寒,
“你将爷耍得团团转,制造假象,让我误以为你有了我的孩子,令瑜真心寒!你毒害瑜真之时,可有想过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的孩子可怜,我的儿子就该死?”
“我错了,我知错!”顾不得疼痛的云舒哭着又爬起来去求瑜真,“九夫人,我真的知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怎样惩罚我都可,只求你给我九个月的时日,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瑜真恨透了她,又怎会原谅她?傅恒刚想将她从瑜真脚边踹走,瑜真却抬手制止了,神情冷漠地往椅背上斜依着,凉声开口,
“拜你所赐,我早早地生过了一回孩子,便知孩子是娘的心头肉,你再狠毒,孩子也是无辜,但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儿坎儿!我恨毒了你!
恨你想毁我清白,毁我容颜,还害死了我的孩儿,你说这该怎么补偿?倘若你能消了我心底的恨,我就暂且饶你一命!”
她的恨?该怎么消弥?云舒自知过错无法弥补,思量再三,她惟有尽她所能去争取,“我曾有心毁你容貌,是我心毒,我愿自huirong貌,以泄你心头之恨,只求你饶了我的孩子!”
“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瑜真抬了抬手,当下便有下人将平时削水果的刀子递上,瑜真接过刀柄,又甩手扔于地面,
刀子“咣当”一声,落于云舒面前,泛着寒光,锋利无比。
瑜真倒要看看,她是嘴上逞能,还是真心想保孩子。
容貌于女人而言,几乎是唯一的筹码了,可如今,纳泰已逝,她也没了悦己者,罪恶滔天,死路难逃,倘若毁去容貌能解瑜真之气,给孩子一线生机,那么她也愿意!
下定决心后,云舒不再犹豫,拾起刀子,狠狠地在自己脸上划了两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冒!
她的眼中,盛满了决心和祈求,瑜真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想怎样了,原先想致她于死地的想法竟在此刻逐渐消弱,罢了!纳泰已死,权当为她赎了罪,瑜真只觉心累,很想结束这一切,不再去追究这复杂人性下的是与非。
遂立起了身,福身对太夫人禀道:“回额娘,恩怨已了,儿媳决定不再追究,由她去罢!对外就说,已将舒姨娘安置到别院养胎。”
既然瑜真都原谅了她,那太夫人也说话算数,让她做主,不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