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比如东阳长公主。东阳公主曾经下嫁长孙无忌的舅父高履行,武后“厌屋及乌。”怎么可能待见她。
名单上保留下来的只有太平公主、千金公主等寥寥几人,而她添上去的几位,却是本无资格参加饮宴,但是近来与武氏家族走动频繁的大臣。
上官婉儿知道她删这几笔,添这几笔,虽然在一场盛大的宴会中只是几个人的增减,看似没有什么,但是瞧在有心人眼中,必然会助长一些人的气焰,起到某种推波助澜的作用,可她之所以受用于武后,不就是因为武后需要这样一个人么?
武后想再找一个善于体察上意的女官很容易,而她离了武后,却不过是一棵被大树抛弃的苑丝草,那时等待她的命运将是什么,她心里很清楚,所以每日里,她都会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不容自己出一点差错,因为她错不起。
婉儿把名单重新审视了一遍,交给身边的一个小内侍,吩咐道:“知会下去吧!”
等那小内侍离开,原本拥挤不堪的禅房内就只剩下婉儿一个人了,她吁了口气,有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便盯着对面墙上大大的一个“禅”字发起呆来。,
自从被杨帆强吻之后,上官婉儿一直躲着他,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可是情丝一旦被撩起,就像春天的野草般迅速而疯狂地生长起来,这个一向矜持内敛的小女子勉强在自己心里筑起一道道堤坝,可那情感却一次次冲毁了这堤坝。
她不敢闲下来,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人、那个吻。她终于知道诗赋中所说的相思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了:“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来人!”
上官婉儿扼着手腕,突然鼓足勇气,大声唤道。
“待诏有何啥咐!”
内侍小海应声出现在门口,上官娇儿急急一挥手,道:“没事了,你退下吧!”
“喏!”
小海躬了躬身子,从禅房门口闪开了。
上官婉儿在房中坐立不安,挣扎半晌,又唤道:“来人!”
小海倏然出现在门口,躬身道:“待诏有何吩咐?”
上官婉儿略一沉吟,挥手道:“没事了,你退下吧!”
小海一脸莫名其妙,悄悄地从门侧闪开。
上官婉儿站起来,在房中踱起了步子,踱了半晌,把银牙一咬,轻轻一跺足,唤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