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幽幽地闪现在门口,一脸古怪的神气:“待诏,有何吩咐?”
上官婉儿绷着俏脸,很严肃地道:“去,唤杨帆侍卫进来,我有事情吩咐!”
小海躬身道:“喏!”然后习惯性地往门侧闪去,人影儿都闪没了,就听他传出如梦初醒般的一声“啊!。”紧接着就见他又跑回来,沿着门前石阶儿跑出去。
上官婉儿赶紧抢回案几后面坐下,抓起一只笔,拿过一份奏章。
杨帆走进禅房的时候,房中只有婉儿一个人。
她拯坐在案后,手中攥着狼毫,一张小、脸通红,就像一个小学生,被很严厉的西席先生逼她默写一篇诗赋,而诗赋的内容早已被她忘个精光似的。
杨帆走进来时,心情也不免有些紧张。情窦初开的少年大多如此,杨帆历练很多,心态已经算是相当沉稳了,还是不能完全免俗。可是当他看见上官婉儿这副模样时,那紧张便完全被好奇所取代了。
他好奇地看着上官婉儿,从来没见过她这种神情,实在不知道她这倒底是什么意思。
上官婉儿方才召见内、左、右三教坊管事和六尚二十四司大小官员、安排各项事务,胸有成竹,井井有条,便是一些皇室宗亲的命运前程,在她一勾一抹间也轻易完成,全无半点、为难,杨帆一进来,却把她紧张得像是一只在雄鹰俯瞰下的小兔子。
她低着头,攥着笔,紧盯着案上一份奏章,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杨帆却不能不说话了,杨帆咳嗽一声,施礼道:“上官待诏,召见属下,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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