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白日讲过的一些礼节琐事,这才宽了心,唤着丫鬟一同出去了。
静谧的空气中,红烛一小截,又一小截地燃去。
我听话地守在房里,来了瞌睡,也是坐着困觉的。
“小玫,小玫?”
双肩被人一阵焦急地摇,我有些不爽地张开眼,心里且骂咧着是哪个混账敢扰姑奶奶我的好眠。
只是待看见面前人是王后娘亲后,我忙将大逆不道的念头给压到了心底。
窗外已经大亮,我抬手遮了遮眼,才发现脑袋上的红盖头没了,四下一扫,还是没,诶,给睡丢了么?
正要对王后娘亲问上一声。
后者却是陡地抓上我的手,一脸犹豫不决:“小玫,你听我说,言悔他,他”
相关言大夫,我不由神经拉紧,语气却仍是懵的:“他怎么了?”
“他逃”王后娘亲皱着眉,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听了只字片语便明白过来:“他逃婚了?”
王后娘亲叹着气,点了点头。
不可能啊。
脑袋搅成了一坨浆糊,我站起来便往外冲,结果嫁衣的裙摆太过碍事,没几步我就摔了下去,幸而有一双手适时伸过来,扶住了我倾倒的身子。
那是男人的手。
言悔?
扬着笑抬起头,一声阿悔却是直接卡在了喉间。
特么的,来人为什么是赵小六啊,而且,这厮还穿着新郎服,一脸的笑盈盈。
犯恶地一脚飞踹,人却是躲了开,而后拉着我,就大力地往床上拖,还嚷嚷着要跟我洞房修成正果。
这都什么鬼?
偏我怎么挣都挣不开,只能无力地任由人拽着。
然后是砸在床榻上的。
咚的一声响。
仰面倒在软乎的床上,我惶恐地睁开了眼,却恍若陷在了朦胧的红雾中。
红雾?
随手一摸索,红盖头便被我掀了开,入目的景象,清晰且亮堂。那烛火仍在轻晃,窗外依旧是暗色,屋内没有旁人,只有我。
我的亲娘诶。
本该盼着言大夫梦见的逃婚却是落在我这儿了吗?
重新坐起身,我这心里乱糟糟的,没一会儿,便又站了起来,满屋子的走动着。隐隐觉得头上的发髻似是松了些,可我实在是没心思顾这头。
今riběn就不安着。
哪怕后头看似好些了,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