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顿了一下,瞧着这座已经有不少生活痕迹的屋子,又道,“我也不是非要拉你去拼命,就是听不得你刚才那……哎,你也别劝我,我也别劝你,咱们还是老弟兄。对了,你说让洛阳去抓药,抓的都是什么药?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吧?”
当年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教头既然换了话题,田公雨也就默契的揭过了刚才那茬。
“你放心,我这些年腰不好,本来就得常吃药,让他抓的那些药都跟往日的方子没多少差别,回来之后我再重新挑拣搭配,不会被什么人注意到的。”
田公雨道,“潭城有些家底还行的老头,腰腿有毛病的,我给他们推荐过类似的方子,大家吃这些药有年头了,就算追杀你的人真查到那里,也绝查不出什么来。”
教头应了一声:“那就好。”
本来生死之交久别重逢,该有很多话说,只不过刚才那场分歧,让他们现在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田公雨起身,来给教头扳掉那些竹筒,拔掉银针的时候,教头才说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田公雨回忆了一下,道:“大概九月十九。”
“九月十九。”
教头重复了一遍,抹了把脸上的汗,道,“那看来我最多在这里待上三四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