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屯军迅速地垮了下去,变成了只知烧杀抢掠的土匪,他身为右天将营的行军司马,连杀了十余人才勉强镇住抢掠老百姓的歪风,可是眼前这些人懒散地游荡在营中,三五成群在聚在一起闲聊,这样的队伍恐怕官军还隔着十里远就会望风而逃。
“吴兄,我等还有机会吗?要不然趁现在官军尚未到来先行南撤,赢个先机?”杨思玄喃喃地语道。
营中一哨骑军驰来,这些人是吴彦浩的麾下。吴彦浩前来屯军时,有五十多名弟兄自愿跟随,这些人是吴彦浩可托生死的兄弟。打败尤顺功的四万大军时,缴获获了一批战马,杨思玄分到了三百骑,吴彦浩毫不客气地全要了来,在屯军挑选精锐组成了一只三百人的轻骑,这些人算是右天将营的底牌。
“大哥”,听到兄弟们亲热的招呼声,吴彦浩脸上的寒冰解冻了,笑着回应。杨思玄羡慕地看着吴彦浩与他的兄弟们打招呼,他知道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吴彦浩的手中,而吴彦浩的底气便是这三百轻骑。
快马穿过大营来到中军大帐,帐中两把椅子,左边杨思玄,右边吴彦浩。帐内没有外人,杨思玄再度忧心忡忡地问道:“吴兄,我们该何去何从?”
“眼前脱离大军独自南下并非良策”,吴彦浩道:“义军依据地势仍有一战之力。五岭、会良一带的地势不利于大军展开,官军的人数优势发挥不出来,若是指挥得当,获胜并非不可能。”
杨思玄忧心不减,满目迷惘地道:“义军自刘维以下,多无战心,只图苟且,连约束军纪不准将士扰民都做不到,这样的义军就算能一时战胜官兵,又能支撑多久。”
吴彦浩深以为然,道:“所以我们不能绑在这棵烂树之上,要自谋出路。”
…………
两天后,杨思玄、吴彦浩率军来到怒河县。是夜,两人潜入苗地,献上礼物拜见苗王,得苗王许可,悄然率领三百轻骑穿苗地北上,日行两百里,接近黔晃交界处的信南县。
屯军反叛,整个黔州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信南县是黔晃交通要道,城门处多了团练和衙役防守。不过战场离着几百里远,拄着枪站在门洞里的团练吴柱子盘算着城门关闭后到城西的丁家胡同找刘姐,不能空着手去,买坛赵记酒铺的老酒,再买只烧鸡、切点卤肉,差不多要五十文了。
吴柱咽了口唾沫,安南屯军反叛,县老爷下令召集各乡团练,一百二十多人被分成几组,帮着守城门、巡街道,每天官府派发二十文。守城门是个轻巧活,不过油水比不上巡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