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至,露凝成霜。 凛冽的冷风从关外的苦寒之地吹进锦天府,一日入冬。 张楚紧了紧身上新置办的玄色大氅,走上梁宅大门外的台阶,轻轻叩击赤铜虎头门环。 “吱呀。” 门开了,青衣青帽的老仆福伯伸出头,看见张楚,眼神似有些疑惑。 张楚心知他肯定是忘了自己,笑道:“福伯,我是梧桐里张楚,师傅在家吗?” 福伯恍然大悟,警惕的眼神这才放松了少许。 “老爷在家,进来罢!” 张楚拱手谢过后,转身从跟在他身后的两个近身小弟手中,接过一条刚从郑屠户那儿买来的新鲜羊腿,和一壶上好的陈年黄酒。 “你们随便在周围找个地儿喝茶,日落前,来这里接我!” “是,楚爷!” 两个近身小弟拱手离去。 张楚踏进梁府,将手里的羊腿和黄酒交给福伯,“霜降至,师傅体弱畏寒,正好的吃些羊肉汤,祛祛寒气。” 福伯接过羊腿和黄酒,脸色越发缓和了,“有心了……老爷在正堂品茶,你自去罢!” 张楚点点头,迈步穿过宽阔的院落,行至正堂外。 正堂的门是开着的,张楚一眼就见到堂上,身着一袭灰色貂裘的梁无锋偎着火盆,手持一本古籍,看的入神。 张楚轻轻敲了敲木门。 梁无锋抬起头,望向张楚。 张楚理了理衣衫,一揖到底:“弟子张楚,给师傅请安。” 梁无锋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个来回后,微微点头道:“进来坐。” 张楚躬身入内,恭恭敬敬的在梁无锋右手边坐下。 他刚落座,便听到梁无锋问道:“听闻你与人争斗,身受重伤,伤势可痊愈了?” 张楚心下微微惊讶,暗道消息都传到他老人家耳中了? “多谢师傅挂怀,弟子修养半个月,伤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他没说他早就已经痊愈了,因为伤势比他还要轻一些的李狗子和余二,至今还在家卧床养伤。 梁无锋颔首,又问道:“可伤到筋骨?” 张楚:“弟子运道不错,都是些皮肉伤,未伤及筋骨。” 梁无锋这才欣慰的点头:“日后与人争斗,要多加小心,你如今正处在武道筑基阶段,若伤及筋骨,桩功也就是废了。” 张楚从善如流:“弟子日后定然多加小心。” “气血恢复得怎么样?” “托师傅那几贴药膳方子,已经恢复如初!” “去院里,扎个马步给为师瞧瞧。” “是,师傅。” 张楚起身上前,搀起梁无锋往院落里走。 在院里忙碌的福伯见了师徒二人出来,熟稔的搬来一把椅子置于梅花桩下。 张楚服侍着梁无锋落座后,才解下大氅,跳上梅花桩,扎起马步。 这半个月以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