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用火折子点燃了,每每的吸了一口。
烟雾在暗淡的火光下,缓缓的逸散。
“老余你这弄的是什么玩意儿?这么骚!”
刘狗剩咀嚼着锅里的不知名肉块,大声的嚷嚷着。
“是啊,这他娘的还是人吃的东西吗?”
“你个黑心肝的老家伙,这都可能是弟兄们的最后一顿饭了,你还拿这些狗都不吃的玩意糊弄弟兄们。”
丘八们也都跟着嚷嚷道。
听着很是不满。
但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恶意。
独臂老汉闻言,连连揖手:“弟兄们多担待担待,不是俺老余砸俺们张记杂碎铺的招牌,实在是弄不到猪下水和调料了,只能去火头军哪里求些他们不要的马杂碎,做给兄弟们吃。”
“等咱将北蛮人赶回草原了,有猪下水了、有调料了,弟兄们再来,俺指定请弟兄们吃一口地道的杂碎汤,保管你们吃了一碗,还想第二碗!”
“将北蛮人赶回草原?”
刘狗剩忍不住又笑道,“说得轻巧,是凭你这个残废,还是凭我们这几块料啊?”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总能赶回去的。”
独臂老汉笃定的说道,“这终归是俺们大离人的地界,只要还有一个大离老爷们在,他北蛮人,就别想在这块土地上放马!”
埋头大吃的丘八们听言,个个都想讥讽他几句,又觉得好像没必要和一个残废过不去。
都大笑了笑,便作罢。
但他们心底的戾气,终究被热乎儿的吃食,和独臂老汉宽厚的声音,抚平了不少。
“咚。”
一声突兀的擂鼓声,突然在上空炸响。
围在独轮车周围的丘八们齐齐抬起头来,侧耳倾听。
“咚咚咚……”
鼓声一响,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鼓点急促得仿佛擂鼓的人是奔着把鼓锤破的目的去的……
“三通鼓!”
“北蛮人又来了!”
“弟兄们,抄家伙事儿啊!”
刘狗剩扯着喉咙,拼命的大喊了一身,扔了手里的破坏,扭头就去找自己的大枪。
这一次上去。
他不准备再下来了。
都是一伙的弟兄。
弟兄们都下去了。
他这个伙长还在上边。
算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