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顶的瓦都给震下来。
越谢客客人反倒来的越多,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五六拨,且开价一个比一个高。大家愕然发现醉梦楼居然有点儿门庭若市的意思了,这份后知后觉愈发把吃酒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其他人该敬的敬完,该灌的灌完后,萧大娘子提着酒瓯到了柳轻候面前,满脸酒红的她将一只酒樽重重砸在柳轻候面前,“最晚到你这儿不是因为你来的最晚,而是这次你对楼里贡献最大,大姐得单独的重谢你。你放心,一丝一毫都在大姐心里,大姐记得住,但凡楼里好过些后也照样还得起,今天在座的都是见证。来,饮胜!”
一会儿老娘一会儿大姐的辈分真够乱啊,柳轻候也算看出来了,这萧大娘子就是个社会人儿,跟她就不能太客气,比如现在这酒要是不喝她可真能拎着耳朵往下灌。
那还说个屁啊,喝呗,就唐朝这不过十来度的压榨果子酒,who怕who啊,咣咣咣三大樽下去,换来一片满堂彩,以及萧大娘子在肩膀上重重的一拍。
唐人吃酒可真是能熬,一顿庆功酒活生生从下午吃到天色透黑,盘盏狼藉,醉倒一片,最终也没收拾,一群酒鬼撑不住就那么去睡了。
柳轻候经过后世的酒精考验,当下这个度数的唐酒对他来说杀伤力实在有限,唯一难受点儿的就是肚子撑得慌。不过九娘却醉的厉害,她的服侍丫环也不行了,只能由柳轻候扶着回房。
九娘的房间面积不小,陈设很简素,胜在干净芬芳。柳轻候将醉后死沉死沉的小丫头在榻上安置好,起身要走时脖子一沉,被惊动的小丫头迷迷糊糊间双手攀住了他,口中浓郁的酒气喃喃声道:“要是天天都这样,多好!小和尚,你来的真好……真好……”
呢喃声渐轻渐细,最终化为均匀的鼻息,彻底睡熟了。
把胳膊扯平放好,拉过被子盖好,这一切做完柳轻候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嘟囔,“这么个小姑娘竟然是个酒鬼,喝起来就没个够儿”
“她本来就是酒鬼,四岁上就开始偷酒喝了”萧大娘子跟个鬼一样从敞开的房门后闪出来,晕着酒的红扑扑脸上笑眯眯的,“小和尚你以前说的什么小妹子的话,大姐信了”
柳轻候闻言直接还了她一个“嗤”笑,以及一根竖起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