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来赴我姚氏别业之会,不意竟遭此无妄之灾,老身惭愧”
人态度这么好,柳轻候遂也忙道不敢。
“以柳生所言,拙孙之病乃是受劫当夜受了风寒与湿寒的缘故?”
“还有惊悸”柳轻候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那夜突然被人扑进水里的经历,真是太特么吓人了。
“既是劫了尔等前去,为何又这般虎头蛇尾的放了回来?”
这一问真不好答,柳轻候也不能说人本没想劫姚仁,是他那胸大无脑的蠢女儿干的事情,这不可信哪。
遂斟酌着答道:“劫匪如何想在下亦是不知,只以个人揣测而言劫匪本是有所图,只因姚公子病势发展太快且重,这帮子强梁也怕姚公子在山中有个三长两短,毕竟这可是姚家的公子”
柳轻候的意思很明白,劫匪不管是对姚仁有什么图谋,却绝无要杀他的意思。劫掠是一回事,杀人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更别说杀的还是姚崇的孙子。
这个揣测很有说服力,众人听完虽无人说话,但颔首点头的却不少。
刘老夫人略一点头后站起身来,“拙孙病势沉重,老身就不多留了。柳生若无事就在硖石多留几日,兴许还有劳烦动问处。既是姚府留客,一应花销自然都在姚府,柳生若觉此间不便,尽可往姚府别业小住”
这就算变相软禁了?柳轻候心里很不爽,但多多少少也能理解,毕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儿又是一起放回来的,不可能就刚才那么一说就完了。
推己及人,柳轻候答应了,只不过拒绝了到姚府别业的邀请,理由嘛实在是现成的,“在下真是怕了,还是住在城中更好”
刘老夫人没再多说,转身去了。她一走,屋里的人敷衍一下后也随即走了大半,只留下县尉等对此案负有干系的责任人。
而后就是一通看着还算客气,但实际就是盘问的问讯。柳轻候对此的回答很保守,绝不说任何自己揣测到的东西。
劫匪为什么劫你?
这你得问劫匪啊!
劫匪在哪儿?
来回眼睛都蒙着布条,我哪儿知道?只知道行走的时间,这个你们倒是可以算算。
…………
一直折腾了个多时辰才把这些人送走,王昌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冲着柳轻候搓手道:“对不住了,他们也是职责所在,你不知道这些天里从硖石到陕州,上上下下都快被使君给逼疯了”
“没事儿,谁让我倒霉摊上了呢”柳轻候